“客官,要来些橘子吗?”“要来些橘子吗?”卖橘子此事,说起轻松,但面对熙熙攘攘的市场来说,不值一提,但正是无人问津,便给了二人安静相处的时间。
夏时榆“阿梓,先休息一下吧。既然无人,便等人自己来好了,不如现在我给你讲讲书中故事?”
阿榆说罢,阿梓的脸便瞬间红了起来,她转过头,说
江梓眠“好啊,我也真是荣幸。”
阿榆笑了要一下,拿出带着的一册书。
夏时榆“阿梓,坐在地下脏,你辛苦叫卖,不如先坐在此处,我站在一旁给你讲怎样?”
江梓眠“姐姐不必,我坐在这里便好,只是叫喊几声,怎么会累呢?”
阿梓笑着对阿榆摇摇头
夏时榆“可是坐在地上,会……”
阿榆还没说完,便被阿梓打断了
江梓眠“姐姐不必过分担心,但是姐姐如此,不会对我有所好感吧。”
夏时榆“住嘴!”
阿榆虽是羞红了脸,但语中怒气丝毫未减,见此,阿梓慌了神,连忙补到
江梓眠“姐姐怎么可能会对我有好感,该有好感的也该是妹妹我罢了。”
听了这话,阿榆气消了些,但面对这话还是半分欢喜半分愁,既是阿梓可能对自己的好感,又是她对于自己喜欢她事实的否认,确是令人半喜半忧。
随着阿榆气消,她也开始为身旁坐在地上的阿梓讲起了书中故事:故事中两个女子度过一段快乐的童年时光,但在14岁时,一个被迫嫁给小她十岁的男孩,最后跳河自尽;一个被祭给了河神,在水中苦苦挣扎后淹没在水中。最后二人的尸骨都沉在了河底,不知是缘分还是上天给她们最后的相见,二人尸骨“坐”在一起,像极了儿时一起读书的样子。
“姑娘,请问这橘子如何?”见来客人了,阿梓便匆匆上前去招呼,在一通谈话中,阿梓有时好好说明,有时会对客人露出笑容。一旁坐着的阿榆表情却有些古怪,她先是在书上题写的手一顿,又看向客人。
客人是位公子,言行举止透露着教养。阿榆又看看阿梓,阿梓对自己没怎么笑过,却对眼前公子重重露出笑意,见公子对阿梓伸手时,她立马上前
夏时榆“这位公子,我们卖橘子不卖身,请你自重。”
客人愣了一下,只是接过橘子后转身微笑一声走了。阿榆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低下了头,阿梓见她低头,笑了许久,问道
江梓眠“阿榆,你……?”
阿榆没过多解释,只是说自己听错了便匆匆跑走,正巧客人刚与她谈论过程中,买下了这次所有橘子,阿梓拿起放橘子的布子与地上阿榆的“书”与笔,追了上去。
在跑了一段路后,二人来到一座山旁,山不是很高,山旁是一处空地,空地上摆着一张桌。
江梓眠“阿榆!你来这里干什么。”
夏时榆“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外婆而已。外婆不像奶奶一样,她很喜欢我,她并不因为我是女孩而感到生气,她告诉我要追求自由。”
江梓眠“你外婆在哪里?”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后,阿梓低头道了歉,便走到阿榆旁边。
江梓眠“阿榆,对不起,以后我不对他笑了好不好?我不对除你意外的人笑好不好?”
夏时榆“不必这样,你没错,是我胡闹罢了。”
她上扎头发的银簪摘下,头发随之散开。她把银簪放在了桌上,看向了阿梓
夏时榆“阿梓抱歉,是我胡闹了。”
江梓眠“当然不是!可能也有点……”
夏时榆“阿梓,那这样,我在这里当着外婆的面,向你发誓,我不胡闹了好吗,你原谅我好吗?我还需要和你一起生活。”
江梓眠“我没有生气,阿榆,你,只要好好的,我们就一直住在一起,我也可以发誓……”
阿榆笑了一下。
夕阳西下,金色阳光散在二人身上,银簪上,风吹着二人的头发,吹着银簪,吹着山,那是上天赐予她们的自由,永恒的自由,不被人束缚,不被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