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成望向飞机外的白云,他脑海里都是。他刚来这边找傅恒的心情,和现在截然不同,那时怀着期待,紧张,和思念,现在心里五味杂陈。
他心里泛起酸涩手不自主的点到相册,里面的图片不多,但是最为显眼的是,两位少年在烟火下拍下的一张照,上面的笑容那么的幸福快乐,眼泪滴到屏幕上面,刺的他生疼。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但是也没有办法,江妈妈见儿子这样也是很心疼安慰的拍拍肩膀道:“堰堰,没事的累了就睡一觉吧,一切都会好的”,江堰成知道她妈妈很疼她,从知道他喜欢男孩子的时候没有骂过一句,江堰成苦笑道:“妈,我没事,飞机还要一会,你睡会”。
江妈妈对自己儿子无奈叹口气道:“不要硬撑知道吗。”
江堰成打开手机播放了一首歌,是了解他没有切歌,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不喜欢切歌,记忆就那样如潮水一样让人来不及反应扑面而来,脑海的记忆傅恒在台下那样认真的去听他的歌,少年看他的眼里都是有星河一样,好像他是他的全部,现在江堰成明白了,为什么人常说分别的时候自己的大脑加了一层保护膜,到回忆的时候那种痛不是一般的痛。
手机里的相册 ,歌单里的歌曲,哪一个都足以让江堰成的心嘶得粉碎。
他打开微信点开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聊天框,他想说什么就看见弹出来一条消息收不到的提示,他脑子好像不会转动了一样愣愣的看着那条提示。
傅恒把他删了?他真的删了他?
满脑子的疑问,他想加回去去质问傅恒,又在心里自嘲道:“人家都把你删了还加什么。”他不让自己哭出声牙咬着自己的手,他把自己的微信注销了。
看上去是在赌气一样,又或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堪,
他感觉现在呼吸都是痛的,他想恨傅恒这么狠心,又不忍心他心里的那处小小世界被撕裂的什么也没有了现在。江堰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
放下手机继续盯着飞机窗外。
傅恒跟傅妈大吵一架,傅妈怒气的声音传来道:“傅恒,这次回去把他给我删了听到没有。”傅恒道:“我不联系可以不删吗”,他不愿自己的妈妈,他只是希望自己这最后的稻草也不要给他拔了。不过很很明显傅妈不给机会,一把夺过傅恒的手机,那个微信置顶的人就是江堰成,想都没有想就把他删了。傅恒本来想夺过来,手被桌子上的玻璃碎片划伤了都没有注意,看到地上一滴滴的鲜血,傅妈着急的扔下手机去看傅恒的手怎么样了。
傅恒抽出自己的手捡起旁边的手机默默地回到了房间。
看着自己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敢联系我就跳下去,”印象中的傅妈一直是温柔大方的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张口闭口都是说要跳下去的人。傅恒捏紧手里面的手机道:“我不会”。关上房门他以为是错觉打开手机反复确认才真的相信江堰成把自己的微信注销了。
江堰成以为是他把他删了,所以狠心把微信注销了。
这个消息一直徘徊在傅恒的脑海里,他现在很想抱抱江堰成,他一定很难受吧,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责怪自己:“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江堰成。”
江堰成一定恨透了他。傅恒关上手机打算出去看傅妈怎么样了,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傅妈在门口一直徘徊,手里拿着药 ,见自家儿子出来,傅妈担心的问:“小傅妈妈知道妈妈做的过激了,”傅恒没有回答他,傅妈又道:“小傅你让妈妈给你巴包扎一下可以吗”。
傅恒忘记了自己手还受伤了,现在血的凝固在手上,傅妈边哪药擦边道:“小傅,还记得我跟你说你爸爸的事情吗,”傅恒抬眼看傅妈道:“知道”。
傅妈叹气道:“小傅当年你爸爸撇下咱们自己跟那个男人私奔去了,那个时候我怀着你,医生问家属在吗,你知道那个时候那个畜生在干什么吗,”傅妈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继续道:“他说自己很忙,来不了,那个时候你姥姥就代替你爸爸签了字,”
“到了晚上的时候你爸爸才回来,一身酒气,身后跟着一位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 ,连我见到都惊艳了一下。”
“你爸爸突然跟我说离婚,他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站出来,他好像没有为自己拆散家庭感到难堪,好像有个上位者一样高高在上,”
“当时我刚生完你,肚子的刀口都没有愈合,我对他们又吼又叫像泼妇一样,扯到伤口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 ,你爸爸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放桌子上面,他说抚养权都归我,他想跟那个男的远走高飞,”
“我当时活不下去了,但是襁褓中小小的你,拉住了我,哭得哇哇叫,我抱着你哭,对你道,既然爸爸不要我们,妈妈要,”
傅妈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傅恒替他擦掉眼泪道:“妈我明白你的顾虑,对不起,”傅妈继续道:“知道为什么你叫傅恒吗,寓意是一声平平安安就如这个恒的谐音一样平坦,不像你跟妈妈这样。”
傅恒道:“知道了,妈起来吧”
傅恒把傅妈扶起来坐到沙发上,他一个人去厨房,吃完晚饭,就回卧室了。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妈妈把关系扯的有点深了,但是眼下也不是去找人的好时机,老天是在考验他们吗,考验对方的毅力,躺到床上,之前旁边一直都是江堰成躺着现在身边空空如也。
眼泪这一刻怎么都憋不住了,今天一天都在憋,哽咽小声道:“江堰成,我好想你。”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江堰成曾经跟他说过,会一直喜欢他的,想到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心里默念:“拜托电话不要拉黑我”。
果然电话没有,但是傅恒不敢打过去,他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手指颤抖的点开了拨通键,机械冰冷的机器人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他连呼吸都忘记了,原来江堰成连电话也换了,傅恒放下手机,全身疼到发麻。
他盯着手机道:“笨蛋哥哥,你还真相信那是我”。他继续道:“江堰成我会去找你的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九月的风吹的好舒服,吹的人眼睛发干又酸又涩,傅恒哭着道:“江堰成别忘记我,我会去找你,拜托了不要忘记我”
秋风瑟瑟,树叶被吹掉落在地上,踩在上面发出声音,
秋天真是有点绝情又浪漫的季节。浪漫到发齁,绝情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