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年纪念日--不过是暗恋。
卡尔在心里默念着。
这是他暗恋约瑟夫的第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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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约瑟夫是在咖啡厅里。
那天是圣诞，但对卡尔来说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他坐在角落的一个位置。这是他常坐是，有时热心的店员黛米还会说服其他来这边的客人，把座位专留给他。
他来这里几个月了，点的都一样。
一杯燕麦拿铁，一张犯罪板块的欧丽蒂丝晚报。
铃铛响了几声，又有客人进来了。
“约瑟夫先生？您已经半个月没来了吧？解释解释--”黛米摆出一副审问的样子。
“这不是最近摄影部有比赛，没时间嘛。抱歉啊。”男人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卡尔闻声抬头。他听闻过“约瑟夫”这号人物，是摄影部的顾问老师，似乎是个帅b，特蕾西每次谈起他都冒粉色泡泡。
卡尔撇了眼，怔了怔，又正了坐姿仔细打量着那号人物。
男人脸色白得发蓝，看不出血色，银色中长发慵散地用一根暗红色发带束在脑后，暗蓝色的大衣佩着黑色高领和同色牛仔裤，手里拎着个大袋子。
太美了。卡尔愣愣的在心里感叹。
这老头简直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美得他以头抢地，美得他人首分离，美得他想绑架艾格给这个老头画肖像。
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约瑟夫递给黛米一个红绿的礼盒，里面似乎是一瓶葡萄酒。
黛米真挚地从吧台跳出来抱住约瑟夫，后者绅士地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
“好啦，圣诞快乐。”
“天哪约老头我爱死你了！这瓶酒我馋了一个秋冬！”
“我都这样了你还是叫我老头是吗…”
“哈哈哈哈…”
约瑟夫一撇头，看到了卡尔，转身走过来，把卡尔吓得不轻。
那张精致的面孔越来越近，卡尔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应该是介于冷漠和狰狞之间那个最不好的位置。
“伊索？对对，我见过你的，就是你大概不知道。”约瑟夫微笑着和他交谈。
“是吧…”卡尔半天憋出两个字。
“之前你在殡葬部还挺出名的，我几个女学生天天念叨你，说你很帅。现在仔细一看，她们传的还是谦虚了。”
“没。”卡尔拉了拉围巾，生怕自己脸红被看到。
“脸红了？”约瑟夫笑了，“果然这个年龄段的小男孩是很可爱的。”说着他伸出修长白净的手。
“你介意我摸你头吗？”约瑟夫又把手收回去。
“不。”卡尔回答的速度快得不自然。
约瑟夫笑起来好看极了，温柔的凤眼弯弯的，薄唇抿起。
为什么这个老头已经60了但是这么纯爱风？
伊索被摸了两把头发，把头更锁紧围巾。
“圣诞快乐。”老头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只小骷髅人偶，带了一顶圣诞帽，明明原型是相当恐怖的，但却莫名可爱。
“谢谢您，但我…”
“回礼--请我喝杯冰美式。”约瑟夫看出他不会轻易收下，先发制人。
此后一年他们经常出来聚。
约瑟夫游刃有余，卡尔明显乱了阵脚。
没人这样对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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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圣诞。
卡尔从来不是会藏着的人，一年已经是他的极限。
“晚上好--”约瑟夫准时出现，路过黛米，在她头上轻轻扣下一顶圣诞帽。
“是我来晚了。”约瑟夫拿出一个小盒子，笑着调侃。
“没有，我来得早了点。”卡尔还是凉凉地调侃，但语气似乎不太平常。
“看看。”
卡尔听话地打开盒子。是一块手表，但表盘前围着一块布，似乎是为了防尘。
“先等等，约瑟夫先生。”卡尔莫名地又合上盒子。
“我，我…”明明已经自我建设过很多次了，但到了这一刻还是说不出话。
“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又或者是我想要你？”约瑟夫微微扬起嘴角打断卡尔。
“……”卡尔愣住了。
“看看表盘吧，我自己设计了很久。”约瑟夫似乎刻意加重了“自己设计”四字。
卡尔机械般移开防尘布，表盘上是一颗黑色的心，底下有一行字--
“Merry Christmas.My beloved.”
end.
gift双向暗恋就是最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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