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查过了,医馆里存放的兰夫人的医案上,画着一朵兰花,里面写的是早产,而雾姬夫人给我们的那本,上面的花样不详,里面写的足月而生。”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花样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宫尚角寡淡的脸上,写满了了然,倒是与他猜想的,分毫不差。
“哥?”
“我的母亲,也是姑苏杨氏,朗弟弟,也是足月而生。”
“什么???”宫远徵气急,一时有些控制不住声音。
“她竟敢挪用泠夫人的医案?”
“还借此来……”伤哥哥的心。
谁不知道,自从十年前泠夫人和朗弟弟出事,就一直是哥的心结,雾姬夫人竟敢用这个来算计哥,真该死。
“她都敢勾结宫唤羽,勾结无锋,又有什么不敢的。”
“可她蒙骗我们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看着他们与宫子羽相斗,渔翁得利。
“角公子,执刃大人来了。”金复进来通报。
“他怎么又来了??”对于羽宫的人总是不请自来的行为,宫远徵表示很不满,怎么总是来打扰他和哥哥?
“尚角哥哥,远徵弟弟。”
宫子羽面色平和的走了进来,还友好的和他们打了招呼。
宫远徵本想嘲讽他几句,一眼却看到了他脖子上显眼的牙印,连忙垂下了头,那是……
“子羽弟弟脖子上是怎么了?”宫尚角面色平淡,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昨夜不知被哪里的野猫咬了,不碍事。”虽然他怀疑那是狼,但没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说出来恐吓人心了。
野猫?
宫远徵有些想笑,余光往上瞥,果然看见趴在房梁上的狐狸,对着他呲牙咧嘴的。
所以,还真是小唯咬的?
听见他这么说,宫尚角放下了心,果真不知道小唯的身份。
“不知道子羽弟弟来是?”
“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尚角哥哥可有人选?”
“……你不会信的。”宫尚角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下了结论。
宫子羽只觉得眉心微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尚角哥哥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信?”他非要求一个结果呢?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两个人打什么哑迷呢。
“尚角哥哥能把自己想到的,都告诉我吗?”
“你自己不会去查啊?”这是他哥哥,不是他的,真服了。
宫子羽没有说话,只是眉眼低垂着,看着十分失落。
罢了,看在昨夜小唯喝了他那么多血的份上,告诉他也无妨。
“贾管事所言是真。”
“还有呢。”所以,真的是哥哥……
“雾姬夫人是无锋之人。”宫尚角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与情绪波动极大的宫子羽,形成鲜明对比。
“不可能!”姨娘怎么会是……
“你既不信,又何苦问我。”
“……你继续说。”
“宫唤羽勾结雾姬夫人,害了月长老。”
被两人注视着,宫子羽想要为他们辩解什么,却连嘴唇都在发抖,说不出话。
“真的吗?”
怎么会这样……
“你心里清楚,能让月长老放松警惕,一剑便杀了他的人,宫门内,屈指可数。”
是啊,能让月长老屏退左右,深夜独见的人,除了已经死了的宫唤羽,再想不出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