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阑人静,四下寂静无声,执刃殿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云为衫和上官浅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十分沉重的压迫感。
宫尚角面色冰冷,目光犀利的扫视着她们,仿佛已经确定了什么,他的身侧是一脸兴奋的宫远徵,还有神色不明的宫子羽。
她忍不住的心跳加快,难道是暴露了?
一旁的侍卫,拿着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文书,开始宣读,“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本就是上官家的小姐,自然是查不出什么。
可一旁的侍卫说完这句话后,微妙的看了云为衫一会,才继续宣读文书上剩下的内容。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只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就连眼前都仿佛有些模糊,她不敢看宫子羽的脸色,恍惚间只看得见上官浅对她做出的示意,那是,动手。
是了,早就说了,被发现就让她挟持她,这样,起码也有一线生机。
可她不敢,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自己的手脚好像都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分毫,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寒鸦肆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她咬了咬舌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和上官浅的目标不同,为了能让她顺利的接近执刃,无锋应该会为她处理好一切才对,她不能自乱阵脚。
“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她的语气有些颤抖,勉强让自己对上宫商角冰冷的目光。
“宫门侍卫拿着云姑娘的画像,去向云家的下人打听,却没有人能认出你。”
“云姑娘,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宫尚角轻描淡写的,就说出让人心惊的话。
云为衫的脸猛地就白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怎么会。
“云姑娘,你骗了我们大家吗?”上官浅一脸不敢相信的走到她的身前,激动的抓着她的手,可她的口型却是,动手。
云为衫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浅,她明白,现在挟持住上官浅,还有一线生机,可她动不了,她的手脚,都动不了。
生死之间,她竟然冷静了下来,“我自小就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你们拿着我的画像,家中的下人、街坊邻居,不可能认不出是我,除非,你们拿的根本不是我的画像。”
“我知道宫二先生向来与执刃不和,这才会这般针对于我,可我真的是云家长女云为衫。”
听她的话,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变。
果然么,和贾管事如出一辙的挑拨。
“你紧张什么?”宫远徵对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不屑,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就这水平也敢挑拨??
“差不多就得了,她的身份没有问题。”宫子羽沉着脸,制止他们,既然一个接一个的挑拨,总要让他们看到成效才是。
“你!”宫远徵怒目瞪着他,这宫子羽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的?
“云姑娘的身份查验无误,方才只是一番试探,太还请见谅,毕竟事关宫门,不得不谨慎一些。”虽然宫二嘴上说着见谅,却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