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趁着夜色摸进了上官浅的房里,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在让她不安,一切,都脱离了预想,宫门的人,远比想象中的,更加难缠。
“你来了。”
上官浅坐在桌边烹着茶,对她的到来好像没有丝毫意外。
“你今天真的是去医馆找大夫?”云为衫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不是,我去医馆,自然是为了找宫远徵,只不过歪打正着,碰上了宫尚角。”她微微垂着头,脸色在茶水的氤氲下,叫人看不清楚。
“所以你的目标是宫尚角。”
“可你今天也看到了,他身边的那名女子,比你我出色的多。”更何况两人举止实在亲密,宫尚角这般冷静自持的人,真的会被她们勾引吗?
“那又如何,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注意到我。”摸着腰间的玉佩,上官浅轻笑一声,就算他当时目光移走的快,她也注意到了他的停留,与留意。
“你说的,是如方才一般的怀疑?”云为衫的脸上带着嘲讽,今晚在大厅,宫子羽和宫尚角怀疑的目光都险些看穿她。
“宋四小姐的事,是我们失策了,他们必定还会继续查探这件事。”
“那又怎么样,他们查不到什么。”
“对了,你今日去放河灯,怎么样?”上官浅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按理说她和宫子羽有着几次三番的接触,宫子羽应该对她另眼相待才是,可照今晚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
“宫子羽与之前,全然不同。”云为衫面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今天还真是没一件事顺利的。
第一次在地牢里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实在有几分单纯与愚蠢,应当是个好拿捏的人,在巷道里与宫远徵对上的时候,也证明她猜想的没错,可谁知道,老执刃一出事,他继位以后,就仿佛长脑子了一般,实在不好应付。
“哦?说不定这才是他的本性呢……”上官浅目光幽幽的看着面前的茶水。
她在无锋经历的更多,自然是觉得宫子羽身处宫门,一直隐藏自己的可能性大,再怎么样也是羽宫的二公子,老执刃疼爱的儿子,怎么会真的那般无用。
先前隐藏自己,或许是因为他志不在此,现如今,倒是不得不为宫门筹谋了。
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确实是个纨绔,只不过在父兄突然离世的时候,更快的成长了起来。
“宫尚角和宫子羽都很怀疑我们,要尽快打消他们的怀疑才是。”
按资料上来看,宫尚角才是呼声最高的继承人,而且他对宫子羽的血脉,一直心存疑虑,他们应当成水火之势才对,可今晚所见到的,却并非是这样,就算二人看着没有多亲密,却也并没有明面上的敌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为了打消他们的怀疑,我们也该演演戏了。”
“那就死咬对方,斗的越狠,他们才会越信任我们。”
“如今,我们剩下的路,便只有,你被宫尚角选上,我被宫子羽选上,否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