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感觉到,如果她再哭下去,自己可能也会哭,可是……为什么?
“蓝桉,对不起……”释怀依旧呜咽,瘦小的身躯不住的颤抖,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震颤。
“没事,傻丫头,我们出去走走吧,你也被我关在这儿很久了。”蓝桉眼神复杂,轻声安慰。
“可是…可是,我会成累赘的。”释怀依旧害怕,自责。
“我推你,不就是腿暂时性瘫痪吗,这有什么,我带你去药曦谷,那里就没有什么病是治不了的,更别提这点事儿了。”蓝桉忽然笑了,对啊,自己怎么傻了,药曦谷,那可是中草药的天堂,这点伤又算什么。
“嗯。”释怀勉强平复情绪,哭声稍稍收歇,但也乖乖的点头答应。
在释怀独自把关在房间一个星期后。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蓝桉,你等一下。”释怀艰难的转动着轮椅,慢慢接近屋门。
“吱呀”释怀很勉的强才开开门,甜甜的笑看着端来早餐的蓝桉。
“吃吧,有你爱喝的千丝汤没香菜,还有桃酥。”蓝桉很是细心,端起汤就要喂释怀,这也是他难得的温柔了。
“呼呼”轻轻吹了一口,蓝桉把吹凉的一勺汤送到释怀嘴边。
空气中渐渐浮现出一种粉色的气息,阳光暖暖的,照在释怀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显得是那般神圣那般美好。
可是,事实可不童话。
“咕嘟咕嘟”释怀眉毛上挑,略显无奈的从蓝桉手上夺过那碗汤,一仰头直接闷了。
“哎。”蓝桉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把那仅剩的一勺喝了。
“嘻嘻”不知怎的,释怀就喜欢看蓝桉无奈气结的样子,当然并不是恶意。
看着释怀的笑容,蓝桉一呆,原本他的人设可是很高冷的,可在释怀面前不知怎的,他就是冰冷不起来,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浑身散发着生命的美好,仿佛没有任何凡尘的污染。
“我们下午出去看看吧,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真的?”释怀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眸子。
“当然。”蓝桉微笑着。
“好啊,不过……”释怀歪头一笑,美眸微眯。
“不过什么?”蓝桉有些疑惑。
“我想穿成男子模样。”释怀眼里流露出几分狡黠。
“嗯?”蓝桉一呆,神情复杂的看向释怀。
看着蓝桉复杂的眼神,释怀小嘴嘟起。
“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行吗?”释怀扬了扬下巴,露出挑衅的样子。
“额…行。你想怎么‘作’,我也拦不住啊。”
“喂!什么叫作啊!”释怀有些气闷,可蓝桉确实不管她了,转身就走。
看着关上的屋门,释怀有些郁闷,没办法,只能忧郁的嘟囔一句“到底什么是作啊!真实的,哼!”
正午阳光是明媚的,炎炎曜日少了春的和煦,多了夏的炽烈。
梳上高马尾,短刃化作发冠和簪子固定住头发,对着镜子,释怀给自己描了眉,眉宇略粗,嘴唇上抹了一层透明的唇膏,脸色微微发白,看上去就像一个病弱腹黑的翩翩贵公子。
蓝桉看着现在的释怀,他感觉再看几眼,自己就会…就会……
想抽“他”,嗯!就想抽她,不为别的,这丫头女子模样像一朵冷玫瑰,虽说有点婴儿肥,心性更是单纯,但就是这种反差感,才使大冰山孔蓝桉对她产生兴趣,更是当成自己的掌上明珠一般。
打?自己打都不可以,更别说其他了。骂?除了自己,谁都不行,当然她那娜姐姐和罗兰哥哥不算。
“嗯嗯!怎么样蓝桉?”释怀用灵力改变了声带,使自己的声音偏向男生。
“你!你高兴就好。”蓝桉也是无语呀,扶着额头,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