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冰冷的声音响起。
“吱嘎”轻轻推开门,一行四人进了门。
“阁主”安娜托利亚,安泊罗兰,秋荷三人躬身一礼,释怀也小学着行了一礼。
但她实在是太小了,就导致站着时,只是刚冒头,一弯腰就没影儿了。
“有个小家伙啊。”桌后靠在椅子上的黑袍女子缓缓睁开眼,打量了这一行人一眼,眉毛一挑,怎么……就仨?
“咦?”黑袍女子轻咦一声,眉毛微扬。
“起来吧。”黑袍女子挥了挥手。
四人起身,恭敬战着,这时候黑袍女子才看到释怀,没办法若不是实力强大,灵力无时无刻笼罩着屋子,换做普通人,自然看不到释怀这种小家伙。
“小家伙,你叫什么?”黑袍女子淡淡问道。
“姐…姐姐好,我叫释怀。”释怀有些忐忑。
“姐姐?”黑袍女子微微一愣。
“释怀,不得无礼!”一旁的安娜托利亚低喝一声,手指戳了释怀腰背一次。
然而释怀却是猛的挺直了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不稳,差点摔着。
看着释怀这么大的反应,众人也是下了一跳,安娜托利亚也是嘴角一抽,“这孩子…也…太敏感了。”
黑袍女子却是轻笑一声“额哈,没事没事,注意一点就好。”
“禀阁主,在下释怀。”这次,释怀学乖。
“小家伙,你可知何为影阁?”女子拄着下巴,唇角勾起,只是这位阁主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根本看不清容貌。
“影吗?影应该是指隐匿,锋芒。”释怀想了会儿,皱眉说道。
“对,也不对。”女子轻笑。
“对,也不对。”释怀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说影是隐匿,又说影是锋芒,你不觉得矛盾吗?”
“矛盾?好像是……”释怀陷入了思索。
“你们先下去吧。”黑袍女子也不急,挥了挥手,示意三人离开。
安娜托利亚等人也是很识趣,躬身一礼然后扭头就走。
“坐吧,小家伙。”黑袍女子指了指一旁椅子。
释怀乖乖的坐下,有些拘谨,小手搭在一起,下意识互撮着。
“不,你没有错,甚至就是标准的一角,影即收敛,隐忍,我们影阁是刺客一系,而刺客的第一准则就是隐忍,要会忍,不动则已,动则必杀,杀后即退。”
“不动则已,动则必杀,杀后即退。”释怀喃喃念叨着。
“还有,小家伙,你要记住,第一感觉基本上是不会有错的,你的大脑神经会第一时间觉的有危险从而在身体机能上给你警告。”
“这也是为什么你说影是隐匿,又说影是锋芒,然后才觉得矛盾。不要多想,想的越多,有时候,错的也越多。”
“哦。”
“那么,你愿意加入我影阁成为一名隐匿在影中的刺客吗?你要学会随时冷静,隐忍不发,心如止水,喜怒不形于色。”
“我愿意。”
“那好,你愿意付出一切吗,情感,身心,乃至生命吗?”
“我愿意。”
“隐匿是根本,沉默是金,把握时机要准,察言观色是习惯,警惕是存于每一时每一秒的。这不要求你现在就会,以后,你接触的越多你就会渐渐明白了。”
莫名其妙说了一堆,整场问答跟念婚礼致辞似的。
“好了,小家伙,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你也很奇怪,只是我也不太清楚,你到底是什么?”黑袍女子依旧靠在木椅上,懒洋洋的,淡漠的说着。
释怀有些不理解,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
“真不知道安娜托利亚到底带回来个什么样的小家伙,安娜啊,安娜,呵呵。”一边说着,黑袍女子掩口轻笑。
“哦!对了,姐…不,阁主,娜姐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管娜姐姐和罗兰哥哥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释怀心里一直疑惑着的,尤其是安娜托利亚这个名字,在自己出生后,曾经莫名其妙的念叨了几句话,其中,就有“安娜托利亚”这个名字。
“她呀,啧,嗯…怎么说呢?安娜托利亚和安泊罗兰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不是兄妹。”黑袍女子眉毛一挑,想了会儿。
“不是?”释怀有些惊讶,毕竟,当时自己栽到娜姐姐怀里时,罗兰哥哥那杀人般的眼神。
想到这,释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小脸儿有些发白。
“哦,看来,你有些意见啊。”轻笑一声,黑袍女子有些戏谑的看着释怀。
释怀并不能看到黑袍女子的面容,也傻愣愣的硬是没听出来黑袍女子话里的味道。
“嗯,阁主说他们不能算是兄妹,可是有些次我摔倒了撞到娜姐姐,当是罗兰哥哥…”
说道这,释怀嘴角一抽。
“罗兰兄,不是很高兴对吧。”黑袍女子脸色古怪,审视着释怀。
“对啊,当时罗兰哥哥挺凶的。”有些不满的撅起小嘴,释怀脸色有点儿不好。
“哎呀,他就这样,罗兰和安娜的关系牵扯倒也挺广,你以后,就知道了。
点点头,释怀没在多问,其实她从没有想过罗兰哥哥是不是喜欢娜姐姐,在她的世界真的太过单纯,这也是未来近十年她活的卑微的原因。
“好了,释怀你即加入我影阁,接下来,你会经受很严厉的试炼,和学习,我给你时间,一个月内,当你做好准备时,可以随时来接受培训。”
说完,一团淡粉色气流裹挟着释怀离开了房间。
黑袍女子摘下兜帽,一张俏脸略显苍白,淡粉色的眸子美丽而冰冷,浅绿色的长发盘踞在兜帽里。
“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气息上看是先天之灵,可灵魂又不太对,安娜应该早发现了啊…”
纤手敲击着桌面,面露思索。
另一边,看到忽然被传送过来的释怀,安娜托利亚和安泊罗兰看到忽然出现的释怀也是微微一愣。
“娜姐姐?罗兰哥哥?我…出来了?”释怀有些发愣,环顾四周。
“先别管你怎么出来的,你先从桌子上下来。”安泊罗兰上手削了释怀的头一下,他的语气虽然有些生气,但释怀也听得出其中的一点担心。
“诶呦!罗兰哥哥疼!”释怀双手捂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安泊罗兰。
“好了好了,释怀吃点东西吧。”安娜托利亚幽怨的瞪了哥哥一眼,起身把释怀抱了下来。
回到座椅上,释怀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安娜托利亚,又看了看安泊罗兰,什么也没问,她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就亲手毁掉这个温馨幸福的小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