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释怀看着眼前飘来的茶杯,眉头一皱。
“噗呲”小娜和黑袍男子笑了。
“小丫头挺心急嘛。”说话的是黑袍男子。
“嗯?”释怀顿感不妙,果然,下一瞬,身下的黑袍男忽然化作无数黑色玫瑰花瓣,消失了。
“什么!”这回释怀惊讶了,一个闪身,两柄短刃一前一后,警惕的观察着。
“行啦,小丫头,不逗你了”黑色花瓣飘向小娜,在她对面重新凝聚出黑袍男子的身影,端起茶,抿了口茶,男子翘着腿一脸戏谑的看着释怀。
“别紧张,坐下喝口茶。”小娜也笑着说道,右手一甩,一条墨绿色的藤蔓伸出,缠绕住释怀。
没办法,释怀可以说是挣扎不开,只能气鼓鼓的强行被按在了椅子上。
“好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本名安娜托利亚,这位是我哥哥安汨罗兰,我们和你一样,都有特殊的能力。”小娜也就是安娜托利亚放下茶杯,向释怀笑道。
“我们都是先天之灵,异于常人,却又异常强大。我们和其他人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我们有能力,最简单的区别就是我们的长相。”一边说着,黑袍男子,摘下头上兜帽。
释怀现在动弹不得,也就只能看着他俩。可现在她看到的是一个妖艳俊美的脸庞,黑曜石般的眸子,高鼻梁,银色的短发微微偏黄,面容白皙,看上去有些柔弱。
释怀呆了呆,今天是怎么了,见到一个好看的安娜托利亚还不够,现在又看到了这么俊美的安汨罗兰。
眨巴眨巴眼睛,释怀疑惑的问道“什么是先天之灵?”她现在也不反抗了,因为反抗也无效。
“先天之灵嘛,还是先说说我们这方世界吧。我们这方世界名为皓澜世界,整个世界有四片大陆分别是东方的青丘王朝大陆,北方的鹿鸢国度大陆,西方的莫斯帝国大陆,和南方的永嘉帝国大陆。”安娜托利亚述说着。
“除此之外,还有传说中的云梦泽和无尽皓澜海,以及万籁洲和药曦谷等禁地。”
“禁地?”
“对,禁地,四大帝国就是那四块大陆,而禁地不属于任何国家,而之所以被称为禁,则是因为它们的危险。”
“托利亚说的对,小丫头,你记住,大部分先天之灵都不可能是敌人,大家都是抱团取暖,除了一些天生就是克星天敌的外,其他的都是相辅相成的。”
“还有死敌吗?”释怀喃喃念叨着。
“那是当然,像我们先天之灵也是有实力划分的,从低到高一次是‘起灵—觉醒—掌控—本源—返本归元’五大阶层,而前四层还分为初等、中等、大成、巅峰四部分,至于返本归元按理来说每个先天之灵都能达到,可是想达到却很难。”
“你应该是还在起灵阶段,不过已经是巅峰了。小家伙,诞生多久了?”安娜托利亚歪头看着释怀。
“嗯…一年多。”释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
“才一年多!看来捡到宝啦。”安汨罗兰有些惊讶。
“行了接着说吧,释怀你要记住除了我们先天之灵外还有一些人类也能修炼,他们会捕捉我们先天之灵,兽类先天之灵的肉可以助凡人增寿百年千年,而对于修炼者可以是他们的体魄增强;植物类先天之灵的血可以上他们固本培元,控制力提升。”说到这安娜托利亚有些咬牙切齿。
“好了,放松点。”安汨罗兰拍拍妹妹的手,示意其放松些。
“呼,总之我们先天之灵可以说是全身是宝,越强的先天之灵,身体越是宝贵,当然,这是对那些修炼者来说的。”
“对此,我们只能收敛气息,尽可能不被发现,当然,他们想抓我们也很难。”
听到这,释怀也微微放松了些许,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好了,说回你自己,小丫…”
“我叫释怀”释怀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安汨罗兰的话。
“呵,小丫…哦不小释怀,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兽类的先天之灵吧,你都会些什么?”
“你们不放开我,我怎么展示?”释怀冰冷的语气带着揶揄的味道。
“好了,反正你别想其他的,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释怀挑了挑眉,安娜托利亚也松开了对释怀的束缚。
“在这?”
“对,就在这吧。”安汨罗兰指了指一旁的空地,同时,安娜托利亚最中念叨着晦涩古老的话语。
金红色的光芒充斥在整个阁楼,但如果从外面,却是看不出来的。
释怀走到屋子中央,两柄短刃出现在手中,尽情的展现着身法和刀法,如此过了半个时辰。
“好了,就这些。”深吸口气,释怀抬眸看向安娜托利亚和安汨罗兰,两柄短刃重新变成发冠和发簪,梳拢起长发。
“就这些?”
“就这些。”
“确定?”
“却定。”
“呵,行了哥哥,别逗人家了,没事儿释怀,你就算有底牌我们也不会强求的,你做的对,别人不知,才是底牌,底牌一但被知道了,那就不是底牌了。”安娜托利亚笑看着依旧警惕的释怀。
听到这话,释怀明显放松了些许,可表面一就没变化,表情依旧淡漠警惕,眉头还是紧蹙着。
“好了,我这很安全,跟我来吧。”站起身,安娜托利亚向两人招了招手。
“去哪?干嘛?”释怀还是很警惕。
“行了,小家伙,没必要这么紧张,放心吧,我们可没必要骗一个小家伙,走吧,带你去住处。”安汨罗兰拍了拍释怀单薄的肩膀。
这一次,释怀没有反抗,跟着安娜托利亚和安泊罗兰下了楼,住处在二楼,释怀被安排在两个次卧靠里的那间。
卧室不大但也不算小,大概有七米宽,十米长,高有四米。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精致的陶制茶具,一把摇椅和大床相对,一个书柜和简单的装饰构成了整个卧室布置。
“好了,早点睡吧,有事就叫我们,我在你对面,哥哥就在你旁边的屋子。”安娜托利亚嘱托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释怀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床边,就那么呆愣愣的坐着。
“还…挺舒服,软软的。”释怀念叨着然后躺了下去,拉过手边的被褥,嗅着被褥上淡淡的玫瑰香气,很快就睡着了。
释怀睡得很沉,五天的赶路,和一直保持的高度警惕,令她也承受不了。
“吱呀”一声,安娜托利亚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花瓶,瓶里插着几多玫瑰,她开门的动作很慢,生怕惊醒这个小家伙。
看着释怀安详的睡颜,安娜托利亚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摇头轻笑。
“安娜托利亚,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担心起这个小家伙了。”安娜托利亚心里想着,轻轻的把花瓶放在床头的桌上。
安娜托利亚没有走,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释怀,“咦?出汗了”安娜托利亚看着熟睡的释怀有些纳闷,按理说先天之灵是可以很自然的控制自己的体温,不至于出汗吧。
看着释怀睡梦中,还皱着的眉头,安娜托利亚,有些,心疼了。
一手挽过长发,不至于扫到释怀脸上,一手轻轻的帮释怀揉着眉心,好一会儿,释怀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安娜托利亚脸上才恢复了一丝微笑。
“看来这小家伙恐怕是累坏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安娜托利亚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抚摸着释怀的脑袋,现在的她很像一位慈母,可惜先天之灵都没有父母,也无法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