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丫头……
望舒丫头,醒了吗?
空蝉(晃了晃脑袋,记忆里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这是何处)
空蝉你是谁?为什么我眼上蒙着东西?
望舒你摔下悬崖,是我将你救回来。眼上敷着医治眼疾的药包,要过几日才能拆。
望舒丫头,来喝药了。
空蝉(只透过药包与肌肤的缝隙瞧见来人的黄色衣衫)
空蝉(还有……他的头发是白的?)
空蝉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柔滑,手指小蛇一样的朝望舒缠了上去。
雪一样的发丝一圈圈绕在指尖,很是漂亮。
望舒(一点也不恼,反而低下头来让空蝉抓的更为容易。)
望舒丫头,眼睛可看得清这是什么颜色?
空蝉白的。你是谁…是不是个老郎中?
望舒丫头说的没错,老夫的确一把年纪了。
可望舒的笑声却很年轻,如同溪间泉水叮咚流淌,温柔又悦耳。
空蝉你诓我。
望舒(只是微笑。)
望舒来把药喝了,等过几天拆了药包,你便什么都能看见。
午夜
空蝉(冷……怎么这么冷……)
空蝉(疼得眼泪要掉出来。)
空蝉(明明身上盖得严丝合缝,可严寒却像针一样,扎进皮肤,刺进骨头。)
空蝉你在哪!!冷……好难受……
门“嘣”的一声大开,随之是轮子急促转动的声响。
望舒丫头!
空蝉(浑身不住颤抖。)
望舒握住空蝉冻得发紫的手,一股子暖流从相连的手掌传递过来,望舒在消耗内力替空蝉驱寒。
望舒丫头,别怕……
望舒(将空蝉拥在怀里,温柔的手指慢慢梳理着空蝉凌乱的发丝。)
望舒莫名的让空蝉心神安定……他身上所散发的药香萦绕在空蝉鼻尖,那气味苦中还带着几分涩,却偏偏午夜阴气太重,引了空蝉身上的寒毒发作。
望舒过午夜便会好起来。丫头,别怕。我会陪着你。
空蝉你……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望舒我不会讲故事,只会背医书。丫头,你还要听么?
望舒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日病成,名曰逆,则针石不能治,良药不能及也……心之合脉也,其荣色也,其主肾也……丫头,你可听得懂?
空蝉(摇了摇头。)
望舒(背书的声音犹如乐曲,高高低低,错落起伏。)
空蝉(不过,听着就不觉得身上那么疼了。)
望舒这是《橘井泉香》,是我御姝阁的医书,讲的是如何医人病痛,救人性命。与《杏林暖春》相同,它体现的是一种医德,仁心。
空蝉那……你往后能不能每日都背给我听?
望舒(有些惊喜)"自然可以。
今日,便可取下眼上的药包。
空蝉(期待)这个救我的人……究竟什么样子?
空蝉(看他一头白发,会不会真是个老头子?可总感觉不像呢……)
忽然,窗户极不自然的掀开一条缝……
一人凭窗跃进来,抄着把明晃晃的钢刀。
尖刀卡住空蝉的脖颈,寒凉的触感让空蝉不自觉一颤。
歹徒:"敢出声大爷就宰了你!"
空蝉(只觉后颈一痛,眼前景物忽的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