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实验

对，还有可能——

在实验室里发呆的yande猛地回过神，他们是兄妹，尽管妹妹已经死了，但是不是还有自己不是吗？

yande愣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不由得通体发寒。

因为自己真的开始思考这种实验的可能性。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yande想着站起了身，拉上了小实验室沉重的大门。

自己要优先完成另一件事。

导师对这个成绩优异而沉默寡言的男生印象很是深刻，因此对于他同时提交了自己与自己妹妹的退学申请很是惊讶，在离别之际，他把yande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的。”导师不愿放弃这个聪明的孩子。

自进门起一直低着头的yande终抬了头：“感谢您的教导。”

导师一直以为自己有很多挽留的话要说，多到可以让眼前这个少年回心转意，但直到他看到了少年眼中沉静与隐藏在眼底那不留痕迹的哀伤时，导师突然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yande所处的班级因为一个学霸的离开稍微引起了一丝波动，但一周后他的座位就被移到了后面，象征性地过了几天便被学生们扔进了杂物堆。

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有躁因为shinde的退学而产生了极大的波动，从而缠着郁帮她找到shinde。

郁被缠地脱不开身，只得向周围的学生打听，几经周折，终于问到了yande家的位置。

冬天大雪纷飞，树上仅有的几片枯叶被风裹挟着腾空而起，在空中抖动了一番后无可奈何地摔回地面。

郁不喜欢这样的天气，首先是因为太冷，其次是这次去找yande自己不在家他害怕躁会乱跑。

根据学生们传闻中的地址，郁找到了yande的家，郁用手指一揩，有一层薄薄的灰。

虽然很不礼貌——郁想着，但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门过了很久才被推开，看到了郁，yande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似乎很高兴朋友的突然造访，一度让郁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郁依照躁的要求，向yande询问起shinde的状况时，yande原先看起来的处变不惊与高兴似乎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郁终于反应过来，yande原先的淡然，其实是消沉。

“出事了？”郁看着yande，又问道。

“······”yande没有回答，只是靠在了椅背上，像是默认了。

郁知道，这样的私事自己不该多问，也知道自己这时就该告辞，但在临走之际，自己还是忍不住发问到：“那你······”

“嘘。”yande将手指抵在唇边，像是笑了起来，“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问，等我结束了这一切，我会来找你。”

郁沉默着点点头，在开门不经意的一瞥中，郁发现鞋柜前还是两双鞋，但有一双几乎落了灰。

令郁欣慰的是，躁并没有乱跑，而是忧心忡忡坐在家里等着郁回来。

但郁并没有把这件事真实地告诉躁，而是说yande和shinde在外面旅游，收集生物标本。

躁呆头呆脑并没有对郁漏洞百出的措辞提出疑问，而是接受了这个理由，还嘱咐郁要告诉shinde早些回来跟她玩。

至于yande要怎么做，郁并不知道，但郁知道的事yande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那作为yande为数不多的朋友，自己就帮他这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