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姜宁把傻春儿揽在怀里,“有你陪我就够了啊!”
小姑娘乖巧地窝在她怀里,有些瞌睡了。
姜宁叹了口气,小傻子是村中孤女,人呆呆的,又不开口说话,村里人有一口没一口的施舍,也就糊里糊涂的过活着罢了。
两年前姜宁莫名身穿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思来想去决定定居在罗明村。根据在现代家里三代副食的经验,再加上学的农学专业加持,开间小铺子,种点小菜,偶尔重操旧业培育一下改良种,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养一个小傻子绰绰有余,还取了个好养活的名儿“傻春儿”。
姜宁倒不真觉得傻春儿傻,反而,这丫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教什么都学得快,手语也不例外,当初姜宁学得老磕搀了。傻春儿很懂事,天生的怪力用不完似的,常帮着做事,就是喜欢在外面捡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当然大多是送她的,拦都拦不住,很像小动物的报恩方式,就是这种危险物品以后少捡啊!
姜宁没事的时候很喜欢拉着傻春儿说着天马行空话,也常常讲些现代的事儿,虽然只有她自己在说,但傻春儿是个很忠实的听众,她也不会说到外头去,自己说的那些话放在外头大约要被当成疯子吧。
姜宁觉得在这个时代已经过得很好了,吃得饱,穿得暖,也有人陪,就是……就是没有惯着她的爸妈了,也不知道老两口过得怎样了,不用为她这不省心的小混蛋操心,头发都要黑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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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颜景苏在黑暗中苏醒过来,发现身上的伤被简陋地包扎起来,包扎的方式很特别,虽然没有见过,但血已经止住了。
环眼四周,小屋狭小闭仄,似乎尘封许久只是草草腾出来的,灰尘夹杂着木头腐朽的味道挥之不去。
得到这样的待遇颜景苏算不上有多愤怒,但隐隐作痛的脑袋时刻提醒他罪魁祸首的可恨。他 眼睛阴沉沉的,像是有一层寒霜,深不可测。
“啷个哩个啷……”
姜宁没有骨头一样搭在椅子上哼着不伦不类的荆州调,手里捧着本账簿,一只脚却不老实地勾着鞋子荡啊荡。傻春儿今儿也不出去“捡垃圾”了,静静地蹲在姜宁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一只懒洋洋地黑猫,唤作墨点儿,不错,也是傻春儿小朋友捡回来。
颜景苏如鬼魅般出现,见了这一幕并不声张,眼睛却像长在姜宁身上一般。
不施粉黛,却见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生得一副娇艳欲滴的好模样,放在这样一个小山村应当是格格不入的,偏偏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子硬是让人先忽略其貌美。不过却并不显得粗俗,倒是随性。
颜景苏只觉得血液在叫嚣,连牙关也在颤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转而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姜宁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余光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心里冒起了一只小恶魔。
“来,二傻,到爹这里来!”姜宁欢快地招招手,眼底满是狡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