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父母的事终于尘埃落定,沉冤得雪,每个人都在兴奋的准备回宫事宜,只有小燕子陷入了纠结,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宫去面对曾经让她心力交瘁的皇宫,皇后的疾言厉色,老佛爷的不满,愉妃和欣荣的怨怼,她也没办法去和另一个女人去争一个男人,这不是她小燕子的特色,唯一不舍的是那个护了她两年的皇阿玛,如今亲临南阳,亲自接自己回去。
回想那日生病时,他陪在自己身边说的话,他说他亲临最主要是为了见她,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其他人,他一道圣旨,所有人都会回去,他根本没必要跑这一趟,只有她,怕她抗旨不遵,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好亲自来接她。如今,她不愿再踏入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皇宫,皇阿玛该有多伤心难过,他唯一想亲自接的人没有接到。
她与永琪兜兜转转历经磨难走到现在,自己早已遍体鳞伤,疲惫不堪,明明知道自己和永琪难成正果,永琪的愚孝,愉妃的不满,更何况欣荣是名正言顺永琪的妻子,自己是什么呢?心里早就清楚,就算和永琪回宫,就算皇阿玛赐婚,自己只能是妾,她又如何能甘愿与别人共侍一夫呢,成为深宫中的悲剧呢。
父母之灵尚在大理,自己认了哥哥,有了家人,如果跟永琪回宫的话,她的哥哥萧剑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她也想跟着哥哥去看看父母生活的地方,那个家家有水,处处有花的大理,那个安慰了他们十全十美家族三个月逃亡生活的大理。
可是她不回宫真的对吗?那个皇宫就像一个大鸟笼。
她蹲在台阶上抬头仰望天空,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自言自语喃喃道;“我左思右想,如果跟永琪回宫,那不是太委屈我了吗?如果我回去的话,又要面对欣荣还有愉妃娘娘,那我还能笑吗?还能像小燕子吗?不管怎么说,欣荣是永琪明媒正娶的老婆,还有那么好的家室,皇阿玛对永琪寄予厚望,欣荣才是锦上添花,而我每天咋咋呼呼,我抵不过欣荣,愉妃娘娘不可能会真正喜欢我的,我永远忘不了愉妃娘娘跑到的漱芳斋来,大骂我是妖女的事,我更忘不了愉妃娘娘上吊的事,她好不容易已经救活了,如果我在回去,就再没有第二颗凝香丸救她了。”
小燕子在这边自言自语,被永琪和班杰明过来找她,碰巧全听到了,永琪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话没有对自己说,班杰明在旁边说着“跟你说说的通吗?你会了解她,同情她,不插嘴,不发表意见吗?”
永琪生怕小燕子离开他,走过去一把拉住她说,“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干嘛一个人喃喃自语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脑子有问题呢?”
听了这话,小燕子甩开永琪的手,说着“是,我是有问题,跟你说有用吗?你只会拼命劝我,拼命把我往你期望的方向去拉,我没有力气了,我再也没有力气和你拔河了,其实我们不合适,对吗?在皇阿玛那里,我看到愉妃娘娘给你写的信,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永琪,我们没有结果的,忘了我吧。”
说完便跑开了,独留永琪一个人站在那里。 晚上永琪敲开小燕子的门,满脸痛苦,一把抱着小燕子说;“难道分开是我们唯一的路,可是我又不忍心再让你受委屈,我到底该怎么办呐。”
小燕子轻拍着永琪,也十分心疼他,“我想好了,为了皇阿玛,为了你额娘,为了好多好多人,还有你的前途,你还是回去吧,其实你额娘更需要你,永琪不要因为我再让你额娘难过了。你是唯一带给他希望的人,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燕子了,我不希望我的快乐,建立在你额娘到的痛苦上去,你应该回去尽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好好孝顺她。”
“可是我舍不得你,难道我们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已经决定了?不跟我回宫了?”
“我决定了,你放心吧,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孤零零的孤儿了,我有萧剑,我有晴儿,我会和他们一起,过得好好的。”
“但是,你不会想我吗?思念不会也像刀一样切割我们两个人吗?”
“永琪,到此为止吧,再互相折磨下去,我们都会变得不像自己,会更痛,会死。不要婆婆妈妈了,如果你不回去看你额娘,我会看不起你的,你就去做让你觉得正确的事,让你不会去撞头的事,好吗?”小燕子缓缓开口,哽咽地说。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做一场告别。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他们也不例外。
“小燕子,但愿我能像你一样洒脱,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前途名利皆不及你,但是我还欠我额娘和欣荣一样东西,我必须去还给他们,请等我两年可以吗?”
“什么东西?等你两年?”
“是,既然你决定向南飞,我又必须向北走,我们就暂时分开两年,我去尽我应尽的义务,两年后我去大理找你,如何?那个时候,我将是你一个人的燕夫,一个全心全意只有你的永琪。”
“好,两年为期。虽然我不知道你欠了你额娘和欣荣什么。”
磨难重重,是否初心依旧。
两年时过境迁,风雨过后,是否还能在原地彼此回首。
房间里,十全十美家族的人围坐一团,得知了小燕子不回北京的决定,紫薇当即坐不住了,“为什么要兵分两路,既然没有了血海深仇,你不回去皇阿妈知道吗?他该有多伤心,你忍心吗?”
“小燕子,你先替我去大理看看,我在北京等你,即使不回皇宫,我的大婚,你一定要来,你是我的姐姐,一定要在,不然我会遗憾的,好吗?”
“好”
两个丫头抱在一起哭作一团,舍不得分开。
这时候,班杰明适时开口,“我也决定跟着退休的孤鸟,去看看好山好水,户户有花园的大理。”
萧剑接话,“鸟类不都要到南方过冬吗?让我们的斑鸠到大理过冬,好像也不错。”
十全十美家族暂时分离了,也许将来还有一天,会重聚贵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