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发现是没有盖被子,所以受寒了,我坐起了身,披好衣服,静静的倚着窗台看月亮。
月亮像一块温和的玉一样挂在天上,月光透过拉开的窗帘缝透进了我的房间,我只觉得心慌不已。
父母重男轻女的教育像巨石一样压着我,我从小就羡慕哥哥,羡慕他可以获得爸妈的关注和喜爱。
于是我开始东施效颦,一次一次失败的惨痛,事实摆在好面前,像刀一样的割着我的心,我的幻想被他们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原来父母的爱被分为了两种,有一种明明不用做什么,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剩下的那种,无论完成了多少件艰难的事情,向父母证明我的孝心,我的上进心,永远得不到。
求而不得,犹如困兽。
野兽被困住的时候通常会警惕会生气,他们会用尽力的爪牙扒着笼子,想要改变现状。
发现改变无果之后,他们会表现出痛苦,发出嘶哑的叫声,惊恐无助。
渐渐失去力气之后,他们会趴在笼中,有一些就此作罢,深陷其中;有一些养精蓄锐,破开囚笼。
我不知道我是哪一种。
我一年又一年的勤奋读书,努力的拿着奖学金,想要改变家里贫困的现状,想要让爸爸妈妈看到我。
可是没有用,他们还是会觉得我读书浪费钱,不断的纵容我哥,而我才发现这一个现实之后,与他们大吵了一架,结果就是被扇了一个巴掌。
11.
而现在,我不知道我的结局是什么。
12.
我闭了闭眼,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出房间想给自己倒杯水,明明是极小的动静,却惊醒了沙发上的人。
许诗琳「哥?」
我轻声唤,他倒是快步走到我身前,小心的打量我,然后温声问了一句
我只觉得心里一暖,然后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他守在这里是因为不放心我的身体。
孟宴臣「身体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刚才做了噩梦还心有余悸的我只觉得鼻尖发酸,低头在柜上用净水器倒了杯水,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低头的那一瞬间,鼻尖发酸,眼前的景象瞬间因为泪水变得模糊。
我拿着水杯缓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走到客厅,孟宴臣本想再嘱咐两句注意身体,一抬头看到我通红的眼眶。
孟宴臣「琳琳?」
人真的很奇怪,一个人受委屈的时候哭一会儿就好了,可一旦有人哄,有人关心,就止不住越哭越难过。
许诗琳「孟宴臣…」
我抱着抱枕叫着他的名字,这一次我没有叫他哥哥,孟宴臣走到我身前,低头看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肩,柔声地哄我
孟宴臣「被谁欺负了?别哭…别哭……」
他柔声哄着,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转身刚要给我给纸巾,我却误以为他要走,连忙放下抱枕,抱着他的腰。
许诗琳「别走…我不哭了,你们别不要我…」
我哭得狠了,不曾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