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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垩空】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

原神星铁:提笔相遇

在学校精神崩溃上课无脑摸鱼产物/初试原神同人/BE/文笔荒废/垩空/散空/微笑抑郁症空/现代pa短打/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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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经历了风雨,也没有阳光。

妹妹不见了,

空绝望地想。

汗水布满额头,额前的碎发金丝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难受极了。豆大的汗珠打湿金发,又顺着稚嫩的脸庞滑下,与泪混为一体,毫不留情地冲向水泥地面,留下淡淡的水痕后无影无踪。

空今年六岁,有一头令人羡慕的金发,打小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有一个妹妹,名荧,跟他性格相似,却更加腼腆内向,而空性格外向阳光,与谁都聊得来,很是招人喜欢。可也只有荧知道,哥哥远没有表面上那样坚强,剖过层层伪装的外壳,才能窥见他内心的脆弱。

空家境一般,父母关系素来不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架,时不时还要弄得邻里尽知,颜面不说尽失,却也没剩多少。许是聚光灯效应的缘故,兄妹二人出来,总能感受到街里邻坊不怀好意的探询目光,令人作呕。

若是没有他俩,兄妹毫不怀疑,父母定是会离婚的。

父母感情不合,爱情的裂痕越来越大,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却因为孩子而不肯离婚,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将兄妹二人夹在中间,像把兄妹两人放在由痛苦组成的剪刀中反复拉扯。

父亲脾气火爆,说话总带着一股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气息,长处没有,就是敢想,怀揣一颗成为亿万富翁的心,却不愿付出成为亿万富翁所需要的汗水和努力,徒有一家之主的威严。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可男人是好面子的,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去和负气出走的妻子道歉。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困意止不住地袭来,男人伸手一指,粗声粗气地呵斥道:“去把你妈找回来!”

命令的口吻,空不知听了多少次。

知道与父亲争执无果的男孩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拿钥匙,犹豫地向门口走去。他没向任何人说过,是的,空怕黑,很怕。可又不能让荧去,女孩子家,太危险了。

空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可怕的,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没在深更半夜里出去找人过。

小手紧紧攥着冰冷的钥匙,对门外的黑暗世界充满抗拒。

空回头准备安慰妹妹几句,叮嘱她好生在家里呆着,可话还没出口,穿着单薄睡衣的荧便一把抱住哥哥,闷声道:“外面黑,哥哥,小心点。”

这一别,竟是永别。

妈妈的位置并不难找,统共就那么几个地方,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地劝了一个多小时,母亲火气依旧没有消,只一个劲儿地让空回去。空口干舌燥,明知父亲不来母亲是死也不会回去的,只得回家想办法劝父亲。

门一打开,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到其他房间去找,依旧没有。一记响雷在空的脑中“轰”地炸开,因吹夜风而冰凉的手愈加失去温度,不止地发抖,不详的预感猛然冲来,撞得空头脑空白,不知所措。

他回头求助地看向烂摊在床上烂醉如泥,呼噜声震天响的父亲,鎏金蜜眸暗了暗,望着门外黑黢黢仿佛要吃人的世界,咬咬牙冲了出去。

妹妹就这么失踪了,哪儿都没有。

一天后,母亲哭着撕心裂肺地报了警,警方出动,一天未果;两天,无果......一年,无果。

荧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像写在水流上的字,顺流而下,想回头寻找的时候总是失去了踪迹。

/

“空?你看起来很不好,怎么了?”清冷温润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将空从回忆中拉出,14岁的空留着长发,被精心地编成了麻花辫——这是荧小时候最喜欢念叨的事:“等哥哥长大留了长发,我给你编个好看的麻花辫——世界上最好看的。”荧甚至会拿娃娃做练习。他面容精致,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不经常出门的。

他眨眼望向同桌——淡金色短发随风微颤,短发在脑后编成了麻花辫,却没像空一样垂在身后。蓝绿色瞳眸里盛满关心,从这双干净的眸子中空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儿。少年身着白色衬衣,外搭藏蓝色羊毛背心,深蓝色领带与白色衬衣相配,衬得少年的书生气又重了几分。

他是化学课代表,妥妥的天才少年,不能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称得上一句“提及少年一词,当与平庸相斥”。

他叫阿贝多,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空还没来得及回答,阿贝多便皱起眉,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巧克力,反手推给对方,用肯定的语气说着疑问句:“又在想你妹妹?”

“嗯,”被看透了心事,空局促地点点头,单手将窗户推开,低低道,“她很喜欢下雪,总想着跟我打雪仗,可惜雪太小,存不住。”这地方下雪一年也就一次,少得可怜,往年12月甚至还出现过最高温22度的极端天气。

凌厉的寒风夹杂着棱角分明的雪花迎面扑来,刀割般刮过窗边人的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撞击着空的灵魂。操场上积起了雪,白茫茫的一片甚是好看,纯洁的雪花晃晃悠悠地飘下,向世人展现自己冰冷的舞姿。看众只觉得冷。

八年了,空一口将巧克力吞下,握紧了水杯,紧盯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荧,你到底在哪——

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探来,越过空伸到了窗外,不久便接到了雪花,手一缩,递到空面前。阿贝多挑眉示意空看雪。

空睁大眼睛去瞧,雪花化得极快,几次呼吸间便成了水,散发着凉意。

“想要留住雪花,但在手心里它只会融化得更快。”阿贝多的声音缓缓响起,有蛊惑人心的神奇魔力,吸引得空忍不住精心去听,少年声线清冷,自带疏远冰冷的气场,令人畏惧,乃至于敬而远之,与这留不住的无情冷雪甚是相配,理性的冰冷,“荧的失踪并不怪你,没必要为此自责,空。不管是什么事,压在心上八年都会对你的精神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一味地折磨自己并不能帮你找到荧,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令我担心。”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空有没有听进去,低声道,“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不能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空轻轻地将窗户关上,把寒气一股脑儿地挡在外面,嘴尖挽起个好看的弧度,压下眸底的痛,回眸笑望着阿贝多,像一颗太阳那般耀眼:“谢谢关心,刚刚就是突然想到了荧有些难过,不用担心,我很好。我这么阳光开朗,精神怎么会有问题呢?”

“赶紧擦擦,雪那么凉,你也不怕冻着。”看见对方手还在滴水,空连忙抽出纸递给阿贝多。

阿贝多道了声谢,斯条慢理地擦着手,神情认真而又专注,动作优雅而又高贵,活像是西方中世纪的贵族或王子,他没能从空的表情中捕捉到异常,于是只好作罢。

空想起什么似的捞起化学作业,让对方给自己讲题,阿贝多抬眼瞄了眼题目,清晰的思路在脑中成型,温柔耐心地开始讲题,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阿贝多是化学上的天才,彬彬有礼又待人周到,“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像是为他量身定做般。

空与阿贝多的位置本不在一起,可奈何疫情期间班里一半人都被封控在家,老师也没几个能上班的,只好上起了网课,位置随便坐。与半个班的同学一起在学校里上网课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新奇体验。

进入直播,上完了语文课,在家里的老师关掉PPT,知道外面下了雪,伴有咳嗽的声音通过无线网络传到学校,宣告同学们的解放:“好了,下课。赶紧打雪仗去吧。”

这突如其来的喜事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班里当即为语文老师欢呼高歌,手忙脚乱地戴好手套围巾后一溜烟儿地跑下去,有不少勇士甚至连手套也没戴,直接冲进雪里。毕竟鲁迅有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阿贝多喜欢雪,表现得却不明显。

空从未打过雪仗,老师的话音刚落,金色蜜眸兴奋地看向阿贝多,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见阿贝多颔首同意。指了指空放在空位上的东西:“戴上手套,一起去吧。”

雪丝毫没有要变小的趋势,纷纷扬扬地从高天之上洒落。一到操场,入眼的便是白雪皑皑的世界,寒风即使再冷,也挡不住打雪仗的心。雪愈积愈厚,周围的欢声笑语响彻云霄,将两人淹没。

空的心一颤,于欢声笑语中却感到了没由来的孤寂,是隐匿于繁华盛世下的腐烂和凄凉,是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悲凉与茫然,是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崩溃。几年间被他刻意压下的不忍回想的记忆霎那间占据了他的大脑,霸道地把所有美好感受赶走,一点儿不剩。

我这是怎么了?空茫然地思索着,奈何死机的脑子不肯工作,怎么也想不出来。

背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接着便是雪落地的声音,他略微僵硬地控制身体回头,天才少年的精致面容跃然入目。嘴角微翘,眉眼一弯,眼尾带着若有若无的狡黠笑意。点点晨光斜斜打在少年身上,使少年手套上的雪有些晃眼。

似乎被灼伤了眼,空后退半步,眯了眯眼,转手抓雪团起一个雪球,出其不意地直直扔向阿贝多,露出得逞的笑。那些迷茫,不知所措与无声无息的崩塌,在看到阿贝多的那一刻,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像是被橡皮擦过一样,无影无踪。

下午,雪依旧未停,风愈大,刮得雪花漫天乱飞,使视野清晰度大大降低。舆情更加严重,学校接上级通知,决定让所有学生回家上网课。同学们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空也不例外。但好在平日里阿贝多井井有条惯了,不管是摆放化学药品还是学习用品,全部分门别类的放好,此时收拾起来也不是特别费劲儿。空受他影响,也不好意思太邋遢,尽力把自己的东西放整齐。

两人率先收拾完毕,获得了一干人等的嫉妒目光。按理说收拾完东西就可以离校回家,可这也代表着只能明年再见了,毕竟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

空和阿贝多踱步下楼,来到了操场上。如刀如刃的烈风刺向两人,却浑然不觉。雪沾于发上融成水也毫不在意,甚至还能插着口袋,悠闲地散着步聊天,自有一番“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意蕴。

雪大,风大,除了乱飞的雪花和身边人,什么也看不到。远处的树与教学楼隐于风雪后,隐隐绰绰叫人看不真切,像蒙了层雪纱般,朦胧而又虚无缥缈,让人领略到张岱于湖心亭看雪时那种“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的空远寂寥之感。如尘埃般渺小的人类与苍远广阔的宇宙相称,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在雪里跑步,要不要试试?”阿贝多的声音恍然响起,引得空哭笑不得地看向他,一副“我没听错吧”的惊愕模样。

以往都是空拉着阿贝多做一些与自身年龄不相符的幼稚事,常常招来阿贝多的吐槽。确定对方没开玩笑,空嬉笑着答应:“你真是阿贝多?该不会掉包了吧?难得你会主动提这么——幼稚的事,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喽。这才对嘛,天天摆出年少老成的老学究样,别人都不敢靠近,往后你还怎么交朋友啊?”

阿贝多无奈地笑着点点头。

事后回想起来雪中跑步的确很傻,可一旦真的在雪中跑步,清晰地感受着风雪扑在脸上的触感,没有想象中的疼,所有的杂音都被风雪声阻隔在外,是少有的片刻宁静,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只有两个在雪中奔跑的少年。

今天下雪了,阿贝多偏头看了看空,扬起笑,却觉得阳光分外耀眼。

/

空不愿回“家”,他想逃离这个所谓的,名义上的“家”。

母亲又怀孕了,是双胞胎。起初父亲虚情假意地询问空的意见,如果空不喜欢,可以打掉。空明确表示不想再有弟弟或妹妹——他不想,他害怕再出现像荧一样的情况,父亲听了,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毕竟,小孩子的意见不重要。

空知道家里的条件不足以支持再多的孩子。

父母也知道,却仍执意留下,拿“自然受孕条件下能怀上双胞胎不容易”的拙劣借口来搪塞空。

自从荧走后,他再也没法从“家”里感受到温暖,在家也是被指挥来指挥去的。父亲是不可能干家务活的主儿,母亲怀孕又不能下床,一家的重活便一股脑儿地压在了少年肩上。

空的成绩优异,却总是被阿贝多压一头,屈居第二。父亲对此极为不满,一心一意地想让空争第一,拿出去也好炫耀给他张脸。

转眼间到了元旦,凌晨时分,空向阿贝多发了个祝福后便打算将手机关机,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滑出联系人,不知给谁也发了句“元旦快乐”,送出唯二的两句祝福后,空把手机关机,扔在旁边。

成绩出来后,空又是第二,父亲更加不满,冷嘲热讽恶语相向,把少年贬得一无是处,这儿不对,那儿也不对,学习不够努力也不够刻苦。空麻木地站在那儿挨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活像精致的人偶,没有生命力。挨批的流程空可以倒背如流,数落完他的不是,下一步就该吹嘘自己小时候条件苦,学习刻苦又努力。

“就你这成绩差的,能考上什么高中?!有哪个好高中愿意要你?考不上好高中你就去当兵,别给我丢脸!要么去带你两个妹妹——”

空很聪明,讨厌无用的反抗,挨训完,他什么也没说,自己走了。

摊开作业写了几道题便觉得无趣,摸出手机跟阿贝多闲聊了会儿,心情有了片刻的好转,又发了三个字“烦,很烦”发给另一个人。

这就是他的家,他的元旦。

第二天,空熟练地在朋友圈跟同学插科打诨,愣是装出了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模样,那个呆坐了一夜的人第二天仍然选择将面具戴上。他熟练地拒绝了所有的邀请——趁着假期哪个人能耐住寂寞不出去疯玩一把?班里的同学会说:空能耐住寂寞,没有人能在校外的任何场所见到空,不少同学暗暗喟叹:不愧是稳居年级前三的学霸。

哦,对,除了刚升入初中那一年,借着阿贝多在场,众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校外——图书馆见到了空。

空也想跟朋友出去玩,可父母不乐意,能怎么办呢?

/

升入高中的空因长相出众,学习成绩好而备受追捧,性格愈加开朗,可惜他却没有跟阿贝多去同一所学校。在高中空认识了很多人,兴趣相同的同学却不多,能称之为朋友的基本没有。平日里老跟少年呆在一起的舍友不经意间的某些行为也会引起空的不适与反感,空的自卑与敏感在幼年时种下,经过十几年的滋润早已长成了一棵参天巨树,想要连根拔起是不可能的。假若他不说,所有人都觉得两人是很好的朋友,只有空会在心底默默道:我讨厌他。

自卑与敏感克制了他流露感情的冲动,人设不能塌,空应该是永远阳光,向上,永不言弃的存在。不要,不能,不应表现出讨厌谁的想法,要积攒人脉留退路。

你应该这样做。

你只能这样做。

你必须这样做。

/

周末回到家,借着学习忙把自己关在房间。父亲因空考上了重点高中而洋洋自得,自我感觉教子有方,因而放松了对空的管理。

空不知道阿贝多在不在线,也不想发消息打扰他。

“叮咚”一声,紫色小猫头像闪出,这是空认识了五年的网友,唯一能聊天的朋友。这位朋友姓甚名谁一律不可知,家境殷实——从【他】日常发的动态中空能清晰地感受到,旁敲侧击和不经意间对方的语气中,空推测对方的家庭关系很糟糕,他没敢细问,怕戳到【他】痛处,聊天中也有意无意地尽量避开关于家的话题。

这位朋友除了性格外哪儿都好,说话不带脏字不带妈却能把人骂到怀疑人生,拐弯抹角冷嘲热讽绵里藏针是【他】的拿手好戏,幸亏空的脾气好,由礼貌自卑结成的枷锁要他忍耐,如此方能做得五年朋友。换了别人不出三分钟都得被气到心梗。

跟他聊天减压是空鲜少的开心事之一,他点开对话框,将升入高中后的烦心事和自己不能展现的真实想法倾诉给对方。

【他】回消息很快,好像每一天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几乎是秒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做人藏头露尾的像什么样?成天扭扭捏捏的,跟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这熟悉的语气反倒让空莫名安心,确定是【他】无疑。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用这么欠揍的语气说话。

虽然跟【他】聊天就是被花式损的现场,但空仍愿意跟【他】聊天,将【他】视为知己与寄托,倾吐着无法告诉任何身边人的糟心事。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的话很真也很纯,像是刚来到人世间的婴孩的眼睛那般纯洁,没有受过任何污染与玷污。是那样的纯净,美好,真实,直白。

这是空希望自己能变成的样子。

【他】是空想要活成的模样。

枷锁很重,空奋力挣脱,却为徒劳。

当空把这些话告诉【他】时,得到了“白痴”作为回答。

又是一年除夕。

除夕夜前夕,父母大吵。

无力感与痛苦紧紧包围住空,他想永远地睡着,醒不来的那种。

都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可经历风雨的我,为什么始终看不到阳光?

凉风卷起金色发丝,恶狠狠地甩在脸上,于高楼之上,空垂眸望着阖家欢乐万家灯火,点点灯火装进金眸,徒添羡慕。

一了百了。

——end——

原神星铁:提笔相遇最新章节 下一章 我在星铁抽卡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