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的奶奶年纪大了,熬不过就先去睡了。
临进屋时督促许山道:“小山啊,你和小康看完电视就赶紧睡了哦,奶奶先进屋了。”
“好的,奶奶。”
随即许奶奶杵着拐棍进屋去了,许山就坐在沙发上和何康坐在一起看综艺。
“小山,你家遥控器在哪?”
“怎么了吗?需要干啥我帮你弄吧。”
许山站起来走到电视剧前把放在电视柜上面的遥控器拿了给何康:“喏,你要的遥控器。”
“没有啦,就是调低一下声音,别吵到阿奶他们休息。”
“嗯…”
看了半小时后,这个综艺到了尾声,电视上开始播放下节预告,何康和许山两人也准备洗脚准备睡觉了。
两人感情特别好,洗脚都在一个盆里洗。
“喔!好烫好烫!”何康被烫得直叫唤。
“忍一下就好了,热水烫脚一会睡的时候才热乎。”许山把脚放在脚盆底下,努力忍耐着,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渍。
过了几分钟后,灯灭了,周遭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只是床上的两个人还很亢奋,还躲在抱窝里窃窃私语。
“小山,你说等上了初中了,我们要是分在同一个班就好了,那样我们就是不仅小学在一个班,初中也是一个班了。”
“就算不在一个班也没有很糟糕,我还可以下课了去找你玩,去你宿舍找你聊天…”
“哈哈,也对。”何康用胳膊枕着脑袋望着天花板说。
“嗯,早点睡吧。”许山语气困乏的说。
“嗯…”
夜深了,人已经睡熟。
屋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呼!呼!呼!”
房子(震动——)
屋外,鸡犬相闻,蝉鸣不止。
万籁俱寂。
第二天,许山早早的起了床,端着洗脸盆在大院的水泵前洗漱。
许山打湿了毛巾,冰凉的感觉立马让他的困意消退了一大半,而想起昨夜何康的一夜呼噜声,许山还心有余悸,导致他一夜没睡好。
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还在屋里睡得正舒服。
许山轻吐一口浊气,一番洗漱后,走进自己房间拿了一本书坐在外面房檐下坐着看书。
约莫半小时后,睡醒的何康拖着一脸惺忪的表情挠了挠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看书的许星问:“小山,我先回家刷牙洗漱了,一会再找你玩。”
“嗯。”
何康十分随意的踩着一双人字拖,身上穿着一身凉衫,走出了大门,消失在了许星的眼前。
临近中午,日头超过房檐外的香樟树露出稀稀疏疏的光,撒在地上一片斑驳。
许山抬着一盆脏衣服从屋里出来,然后蹲在抽水龙头接水,等水漫延至一半,许星随手扯了沿着墙角生长的皂角木…皂角木制成的皂粉撒在衣服上面,这种植物除污能力巨强,再加上搓衣板的加持,很快在一阵泡沫下,最后在清水的冲洗下露出下面洁白的衣服料子。
许山站在阳光下抖了抖衣服上面的水分,将其晾挂在一根尼龙线上面。
一阵微风吹来,好闻的味道漫至许星的鼻腔。
“唔…味道真香。”
在许山沉浸的这会儿,外面有哒哒哒的快速疾跑的声响,然后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等许山反应,就道:“许山在家吗?我是聂喜儿…”
许星:“…”怎么是她?
过了一会,柴扉被打开。
许山看见了矮他一个脑袋的聂喜儿,忽觉这个女孩子好小一只呢。
但他的关注点不不在这上面,他可不是奇怪的人,关注点总是那么不同。
许山开口:“怎么了吗?”
聂喜儿没反应,大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所以身体惯性的前冲,一个不小心就结结实实的撞在许山好的身上,聂喜儿一脸悲伤的抬起头,鼻子里却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就问:“许山,你家里有股好好闻的味道,好香!”
“香?你说得应该是我皂角粉的香气,这个味道我衣服上也有。”许山给聂喜儿解释道。
然后发觉到自己还让客人在门外站着,不觉有些失礼,就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让聂喜儿进屋里。
“哇哦,这味道在你衣服上也好闻的呢”聂喜儿嗅了嗅,然后像一只小猫一样,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语锋一转:“!许山你今天穿了白衬衫呢,我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