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口罩，虞书欣这才感觉到车上有一股诱人的香气。
她鼻翼动了动。
虞书欣好香，有吃的！
王鹤棣哦！对，在你前面的柜子里。
虞书欣是什么呀？真的太香了！
王鹤棣我妈做的牛肉，我吃了一大半了。
王鹤棣啊，每块都是单独的那种牙签牛肉——
虞书欣已经伸手去开柜子，显然也不是介意这个的样子，王鹤棣笑笑不说话了。
那柜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虞书欣几次没能打开。
趁着红灯，王鹤棣伸手过去，本想帮她打开，却碰到她的手。
虞书欣的手。
王鹤棣耳朵尖唰地红透了。
虞书欣也愣了片刻。
虞书欣咳，你来开。
王鹤棣嗯？哦、哦，这儿还有个暗扣，去年这柜子坏了，我、我给加的。
虞书欣哦。
王鹤棣咳。
虞书欣……
虞书欣绿灯了。
王鹤棣点点头，发动车子。
虞书欣打开保温盒拿出油纸袋，香料的味道立刻就散了出来。
虞书欣哇~
王鹤棣看她一眼，又转回视线。
虞书欣也看他一眼，发现他耳朵到现在都是红的。
虞书欣王鹤棣，你耳朵好红。
王鹤棣掩耳盗铃地摸了把耳朵。
王鹤棣哦……天冷，吹的。
虞书欣挑眉，意味深长：
虞书欣哦——
王鹤棣慌了下，忍不住又看她一眼：
王鹤棣真的！
虞书欣嚼着牛肉，不甚在意他的辩解。
见她不信，王鹤棣有些急，偏偏心虚，只好嘟囔着：
王鹤棣真的是真的。
虞书欣好笑：
虞书欣我没说不信，你专心开车。
王鹤棣抿嘴，又摸了把耳朵。
王鹤棣快到了，先少吃点，家里我爸妈留了饭菜。
虞书欣连咬几块牛肉，腮帮子都微微鼓起，被零嘴占了口，顺势就不说话了。
的确很快就进了居民楼，这片住宅看着有些年头，也没有地下室，王鹤棣把车倒进车库，熄了火。
他刚解了安全带，被虞书欣拉了拉衣袖。
王鹤棣怎么了？
虞书欣谢谢你请我吃你妈妈做的牛肉，我什么也没准备，就不到家里打扰了。
王鹤棣皱起眉，一脸不情愿。
王鹤棣是我请你来，你本来就什么都不用准备。
虞书欣上门拜访，还是年节里，就算长辈不在家，礼数也还是要遵的。
王鹤棣我父母在家也不会讲究这个。
还没等虞书欣说什么，王鹤棣急道：
王鹤棣还是说，是我自作多情，其实你来一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其实因为是我的邀请所以你不乐意？
男人侧身看过来的眼神热切得过分，虞书欣不好意思直视，只保持着坐正的姿势，手指不自觉纠在一起。
虞书欣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鹤棣的话直白得叫人心跳，虞书欣都忍不住红了脸。
王鹤棣见她眼神躲避，便也不敢信她的否认，整个人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王鹤棣好，我知道了，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别生气。
王鹤棣你要去哪？我送你。
虞书欣发现他不信，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虞书欣棣棣，你……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竟然让虞书欣这么伶牙俐齿的一个人羞到了这份上，王鹤棣也算得上是头一份儿的祸水了。
虞书欣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要到我父母住的地方去……
她本想问王鹤棣“你就穿这身去啊？”
可这话显得自己父母多在意穿着打扮似的；
换成“你就空手去啊？”也不对，
像是向人索要礼物一样。
一时没纠结出个主意，虞书欣只能别扭道：
虞书欣你就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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