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棣家的店关着门,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虞书欣在门前立了会儿,拍了个照。
她看了会儿手机里的照片,放大缩小,发现墙边离地130厘米左右的位置有粉笔画的痕迹。
痕迹浅了,看得不是很清楚,虞书欣于是把照片截得只剩这一块儿,发给王鹤棣。
虞书欣(内心)这行为是不是有点幼稚?
她隔着手套和口罩捂住了脸。
她不知道的是,店铺的后门其实开着,王鹤棣一趟趟往车上搬年货。
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王鹤棣把一箱饮料单臂搂住,空一只手掏手机。
王鹤棣(内心)欣欣!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咧嘴笑了。
虞书欣发的消息没有前后文,只有一张图,还略微有些模糊,但王鹤棣一点开就明白了这是哪儿。
这粉笔画还是他自己小时候画的!
王鹤棣(内心)有粉丝拍了新的照片被她看到了?她发过来是想说什么呢?
王父干啥子嘞?咧起个嘴笑得不要钱。
王鹤棣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冷风一冻已经僵了。
王鹤棣咳咳,没,看下消息。
他把饮料放好,要送回家的东西就算装完了。
忍不住又点开对话框,没有新的消息就反反复复点开那张图。
点图的手突然顿住。
王鹤棣贴近了手机,再次把图放大。
照片里有拍照人的部分影子。
这影子……
王鹤棣(内心)不会吧?
王鹤棣(内心)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外头有点儿冷,风吹得人迷迷糊糊。
虞书欣也不打算在周边久待,慢腾腾往出走。
隔壁小炒店突然开门,一名妇人往外倒了盆水,往虞书欣这边儿一瞅。
虞书欣立马加快了脚步,融入街上的行人。
时间是一个较为抽象的概念,是一个参数,确定时间,靠的是不受外界影响的物质周期变化的规律。
但人的情感会把这个参数变得充满想象。
譬如白驹过隙,譬如一日三秋。
再譬如王鹤棣认出虞书欣的第一眼,从跨年夜舞台上和她分别后的这些日月竟都像是虚度了。
他飞快冲上去。
虞书欣还没走多远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手臂。
那是很紧的一握,对方见她停步了又很快放松手劲,却始终圈着她的手臂。
虞书欣看见王鹤棣,惊讶得很。
她就算期待过能悄悄到他家的店里吃一回东西,也没想象能见到王鹤棣。
更不敢想的是她分明已经要离开还能被他拉住。
两人没闹出更大的动静,但王鹤棣跑过来得时候那着急的架势还是吸引了路人。
虞书欣动了动胳膊示意王鹤棣放开,从包里拿出了一片新口罩。
王鹤棣只是把她看着。
虞书欣轻轻叹了口气,把包装撕了,伸手要给他戴上。
虞书欣你低一点。
王鹤棣像是这才晃过神来,听话地弯下腰。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口罩戴好,虞书欣顺带给他理了理有些长的头发。
王鹤棣终于说话了:
王鹤棣工作室发的行程里,不是今天回上海吗?
虞书欣往后挪动一小步。
虞书欣那都是一周前发的了,总有些意外嘛。
王鹤棣笑了,往前蹭了一小步:
王鹤棣这样的意外多来点吧。
这话没脸没皮,虞书欣移开视线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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