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宁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但在这关键时刻,宫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的动作,如若有心之人知晓此事,必然会借机对这个孩子下手!
这个孩子不仅是保宁的命根子,也将成为她的软肋,她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保宁深吸口气,转头对医正吩咐道:
姜保宁给我熬一碗滑胎药!
医正闻言,神情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医正"老奴马上去准备!"
保宁端坐在床上,低头抚向自己的腹部,脸色苍白如纸,一颗芳心却因为这里孕育着一条小生命而颤抖起来!
如今她身处险境,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
就在保宁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保宁抬眸望过去,只见医正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汁,匆匆走了进来:
医正"公主!"
保宁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滑胎药,神情复杂。咬了咬牙,终究是端起那碗滑胎药喝了下去。
当药物下肚后,保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仿佛从内部涌出无数寒意。
她知晓,自己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第二日晌午,云林匆匆走入书房,恭敬的朝坐在桌边批阅卷轴的男人道:
王爷!公主来信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笔,伸手接过云林递来的信笺,展开一看,眉宇间露出几分诧异,纸上寥寥数语,唯有“和离书”三字格外扎眼。
云林看着男人微凝的神色,小声唤道:"王爷?
男人将信件收好,沉默许久,淡漠启唇
李谦备马,进宫!
他站直身子,迈步往门外走去,刚踏出门槛,一声厉喝在身后响起:"站住!"男子脚步一滞,缓缓转过身来。
李长青怎么?又要去找那个姜保宁?
李长青神情冷峻,一张脸写满不悦。
目光锐利如刀锋般刺向男子,声音透着怒意。男子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平静道:“是!还望父亲成全!"
男人话音落罢,转身朝外走去。身后的李长青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暴凸,显然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愤怒。
男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书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最后只剩下一片狼藉。
离开府门,李谦快马加鞭的赶进宫中,径直去往东三所。怕惊扰到众人,他只得翻窗而入。
李谦站在院落里,目光环视四周。正巧碰上打开窗的保宁,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神情皆是一顿,半晌后,保宁移开目光,将窗子重新掩好。
却在最后一刹,李谦用手抵住缝隙,顺利的探进屋内。
“信王殿下竟还是如此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保宁看向李谦,面露嘲讽之色,毫不客气的讥笑出声。
李谦闻言不置可否,目光在保宁身上游走了一番,"你......有孕了?"李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期盼。
“与你何干!”保宁撇过头去,一句话堵得李谦哑口无言。
李谦轻叹口气,道:"保宁,我知晓你恨我,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李谦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咽住,他紧握拳头,压抑着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