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至娘,嫂嫂还没起来吗?
冬至看着坐在梳妆台旁边儿的何夫人问道
何翠花保宁可不像你这般懒,怀着身孕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你嫁人之后也要学勤快点,那样娘就放心了
冬至每日都得听这话,像听着紧箍咒一般,这都快出嫁了,竟还不忘念叨她一句。
李冬至知道了,我起来就是了!
冬至翻了个身,掀开帐幔起身了。
洗漱之后,李冬至穿上一袭大红绣梅花的嫁衣,梳了个高盘发髻,戴了顶凤冠,一双杏核眼顾盼生辉。
李冬至娘,您瞧瞧我这身打扮可喜欢
冬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道。
何夫人瞧见冬至这般,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何翠花不错!不亏是我何翠花的女儿,出落的越发标志了
李冬至娘······
李冬至撒娇道
李冬至您可别总夸我,要不一会儿我该骄傲了
李冬至故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姜保宁冬冬
保宁从外间进来,看着站在铜镜前的冬至,微笑道
姜保宁你今儿个很漂亮!
冬至闻言转过身,冲着保宁眨了眨眼
李冬至嫂嫂,今日你为我插簪,如何?
说着,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玉钗递给保宁,示意她替自己插上。
李府外早已停好了马车,一群丫鬟婆子已是准备好了,冬至随何夫人出了门,在上马车的前一刻,她回头望着众人,望着这生养她的李府
突然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她的眼眶不禁泛起一层薄雾,但她还是倔强地咬牙不肯让泪水掉下来,转头钻进马车内,不敢再回头,生怕让众人见着她落泪
车夫启程!
车夫扯开嗓门高喝一声,随即马鞭挥舞,马车缓缓离开李府。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缓慢地远离,消失在视线里。
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何夫人心中不免惆怅起来,冬至嫁去遥远的永庆国,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晌午时,保宁便有些发困,昨晚腹中的小家伙不老实,硬是折腾了她一晚。
情客公主,老爷让您去趟厅堂!"
保宁正闭着眼小憩,听到情客叫醒自己,抬起头来看了眼窗外的日头
姜保宁知道了!
厅堂内,李长青不停的在徘徊,不时地向外面张望,心里焦躁不安,时而皱眉沉吟,时而低语,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事情。见他这幅模样,保宁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姜保宁父亲,您找我有事?
李长青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一脸欣喜
李长青来了,快来坐!
保宁见李长青这般模样,越发觉得奇怪,不过还是依言上前坐下了,李长青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双手,不知如何开口。
姜保宁父亲,有事您就直说吧
听到保宁的话,李长青重重叹了口气
李长青李家村一事,我已明了,当初是我糊涂了
李长青是我李长青对不住你,害你和谦儿夫妻二人离心那么久,以至于太皇太后离世也是你一人承担下来的,我实在对不住你啊……
保宁听到过去的那些伤心事,眼泪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姜保宁父亲,都过去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没有说不开的误会……
李长青见保宁这般,心中越发愧疚
李长青保宁啊,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