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内,一行人围坐在桌边,百合花开的耀眼。突然,一位肥壮高大的公公踏入门内,打开手里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仰恩皇太后慈谕,镇国公府嫡长女白氏,恪恭持顺,升序用光以纶,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香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兹指寒王正妃,责有司择吉日完婚。”
如今,白柒嫁入寒王府已数十载光阴,曾经青涩的她也愈发亭亭玉立,而她与寒王楚锦也成了京城佳话。人前,他们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人后,他们的姻缘早已破碎。楚锦曾一再向她强调:“我们是联姻,你不要对我动情。”
白柒自知他并非良人,且也有心悦之人,固答应了。两人相互利用,一拍即合,也算得上合睦。
一天,盛夏未央,荷花开得繁盛,皇上特地举办了一场荷花宴,请来了各族千金少爷,寒王夫妇二人也照例参加。二人正赏着荷花,一道突兀的女声从白柒身后传来:“大家别被白柒骗了,她逼迫楚哥哥与她结婚,借此谋得利益呢!”
白柒和楚锦回头看去,发现人们正围着司马的女儿韩舒,议论纷纷“照韩舒这么说,白柒是想嫁个更有钱的巩固地位……”“啧啧啧,贪得无厌”“你们这么相信韩舒?”“别讲了她来了”韩舒看她的眼神十分挑衅,似乎在说:看吧,人们都相信我。
白柒不愠不火,挽着楚锦的手走上前,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路,一脸吃瓜。白柒道:“韩舒小姐为何对本宫家事如此了解?”
韩舒眼神躲闪了一下,又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碰巧听到别人在说,你个贱人还敢自称……啊!”只见白柒上前一步扇了她一巴掌,韩舒不敢置信地指着白柒,流下了眼泪,委屈巴巴地对着楚锦道:“楚哥哥……”但楚锦并没有理睬她,反而揽住了白染的腰,白柒
虽然有点不舒服,但也只好忍着。楚锦冷静中带着一丝愤怒,对韩舒说:“韩小姐,柒柒与我两情相悦,倒是你私下骚扰我们多次,本想给你面子,是你自己不中用。”听到楚锦这么说,韩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身后的人群也纷纷向白柒倒戈,韩舒狼狈地遭受着鄙夷的目光,连忙逃走了。
在楼上一间包厢里,身披龙袍的男人俯视着楼下,似乎沉思着什么。刚刚在楼下消失的韩舒坐在他对面,脸上全无刚才做作的表情,一脸严肃和恭敬,问道:“陛下,我们还要下去吗?”身披龙袍的男人道:“寒王与镇国公府最近应该都沉迷于恋爱,最近也没什么动静,这样我就放心了,这种荷花宴没什么趣味,抓紧回宫吧。干得不错,我会命人送二两白银到司马府,说完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荷花宴结束后,二人也乘马车离开。两人静默的坐在马车里,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白柒突然开口,但是放低了声音:“韩舒并没有这样的脑子,我想是陛下……”楚锦也不傻,表示认同,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先别想这事了,待会一起去见见
丞相和他新娶的丞相夫人吧。”“丞相夫人”四字咬的特别重,虽然白柒早已听闻这位丞相夫人是女将军,但又不免好奇她与楚锦是什么关系,她点头答应,笑着对楚锦说:“好久没见阿萧了。”
说完,便望向窗外,自然也没有看见这样亲昵的称呼令楚锦皱了皱眉,随后车厢内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