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林子中,大风吹过,万木倾伏,如大海里卷起飓风。刹那间,波涌汹涌,轰轰声响连连不绝。
解禹恒捂着伤口奔跑在林子中,身后的脚步声一直在追随,解禹恒一时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身后的那些黑影一时从身后冒了出来,拿刀子抵在解禹恒身上,解禹恒动弹不得,解禹恒的手臂一直流出鲜血,而他却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楚,死死的蹬着那些人。
解禹恒你们......以为能杀了我吗?做梦!
?我们从未想过要杀你。
领头的那个男人嘴角挂上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口袋中拿出注射器,在血月的照耀下,将放在口袋里的注射剂拿出,注射剂中的液体被映得通红,直到针头扎入解禹恒的皮肤中,那群人才满意的离开,解禹恒倒在地上,嘴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解禹恒宫...浅...羽...
便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也许他不知道,自己的左耳已赫然出现了一个标志,在黑夜中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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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禹恒从死尸馆中醒来,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只是脑子依旧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只有透过那黑色玻璃映进来的些许阳光,解禹恒从床上坐起来,走向柜子,熟悉的打开了最低层的抽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只是在打开抽屉的一瞬间,头痛欲裂,使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捂着头,只听到房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但他已无暇去管那些事,他只觉得脑子中有很多虫子正在一点点吞没他的神经。
正在这时候,一双手覆上了他捂着头的手,那双手,很温暖。
他抬头望向那双手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红色裙子,整齐的头发披散在两肩,右眼上的血色蔷薇格外夺目,为什么会觉得她那么熟悉。那个人开口。
宫浅羽没事吧?
解禹恒顿了顿,拍下了她的手,警惕性的看着宫浅羽。
解禹恒你来这儿干嘛。
解禹恒觉得自己的头已经不怎么痛了便站起来,宫浅羽有些惊异的看着解禹恒,为什么会觉得他那么陌生,而那种眼神只在她眼中停留了几秒,就烟消云散,她跟着解禹恒站起来。
宫浅羽我就是路过,就进来看看你。
在宫浅羽的印象里,解禹恒从来未那么冷漠过,宫浅羽那时只以为他是因为任务没有执行成功才会这样。
解禹恒我怎么回这里了?我记得......
解禹恒依稀回忆出了一些零碎的画面,他只记得他去执行什么任务,结果任务被谁暴露了,结果任务没有成功,自己反倒受伤了,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宫浅羽昨天晚上简晨去树林里去采药,然后发现了你,你手臂上受了很重的伤,失血过多,幸好发现的早,不然你早死了。
宫浅羽笑了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待把所有事情都讲得明明白白之后已经入夜。
解禹恒很晚了,你走吧。
宫浅羽点了点头。
宫浅羽确实该回去了,你的伤还得好好换药,记得每天按时让简晨帮你检查一下。
解禹恒没有搭理她,宫浅羽也自觉没趣,走向了门外。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解禹恒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只是因为他责任心过强,但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才......对,应该就是这样吧。
但是他回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