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浅羽回到死尸馆的时候,正巧看见宫浅溪他们站在走廊里,一脸严肃,谁都没有说话。
宫浅羽怎么了?
宫浅溪迎上前。微皱眉头对宫浅羽说道。
宫浅溪姐姐,馆长刚刚的信鸽来了,里面带了一张任务条,上面一片空白,只有三个字解禹恒。我们也不知道这任务该不该接了。
解禹恒当然要接,馆规上明确写出只要有任务条来,上面无论写着什么,死尸族人都该按照上面所述完成任务。
解禹恒沉默了半响,这样说道,其实他也捉摸不透,这馆长究竟要让他干什么,这上面的笔迹又确实与馆长的笔迹无异,信鸽也确实是馆长的,他不能违反馆规。
宫浅羽这上面什么都没有,你去完成什么任务。
宫浅羽拿过任务条,仔细看了看,虽然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都没发现,但她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所以不能轻易地让解禹恒去冒险。
祁景时机到了。
祁景把信鸽放飞,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说道。他的话语里不带任何情绪,平静地如一潭秋水。
解禹恒似乎马上懂了什么,从宫浅羽手中拿回了任务条,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宫浅羽什么时机?
宫浅羽一脸懵地看着他们,洛简晨什么话都没说回了房间,浅溪也跟着洛简晨回去了,祁景看了一眼解禹恒,垂下眸子,也离开了,才没一会儿,走廊中只剩下宫浅羽与解禹恒。
宫浅羽怎么回事。
宫浅羽小心翼翼的问道,自从那次事情过后,她可以意识到其实解禹恒一直在躲着她,他说让宫浅羽忘了他,那么他也要忘了宫浅羽。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像现在这既尴尬又微妙了。
解禹恒没事。
宫浅羽看着他,眼中还是挥散不去的担心,解禹恒应该不会轻易出事,但是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况且她还想知道,为什么解禹恒又突然要自己忘了那天他说的话。
宫浅羽那天祁景跟我说,你,让我忘了你那天说的话,为什么?
解禹恒淡淡的看着她,眼中不知是怎样的情绪。
解禹恒记得又怎样? 还不如忘了。
宫浅羽愣了愣,确实他说的也对,就算记得,她会接受他吗?不会吧,既然不会为什么还要记得,无用的记忆,还不如忘了。只是,那句话一直在她脑子中围绕,不曾消逝,她要怎样才能忘了呢?
宫浅羽我知道了。
解禹恒我这些天没去看你,你怎么样?
宫浅羽我没事。很好。
解禹恒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对话已经越来越尴尬了,解禹恒就是不喜欢这种尴尬才躲着宫浅羽,才要她忘了那天的那句话。他真的怕再这样下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宫浅羽这次的任务就算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知道会很危险,你小心点,你不是也经常说,死尸馆的人一个也不能出事吗?
解禹恒恩我知道了。
解禹恒看着宫浅羽清亮的左眼,那眸子中只有他,其实,她只看着他,这样就好了。他已经很满足了,也很为她开心,能放下过去的仇恨,过自己的生活,她的眼中不像以前那样充满着抗拒,她竟然也可以那样真挚的看着他。
或许,他并不该退步,如果可以抱她一下就好了,他这样想着,双手却不听自己的使唤,没有要抬起来的迹象。
对,还是别留有依恋,对她,对他,都不好,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