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带着唐三重新上路,只是增加了一个小小的唐蓝。路上唐昊的话很少,只有唐蓝时不时和唐三搭句话。
唐蓝的精神力很强,能感知到很远处的事情。她现在的状态似乎控制在精神体和实体之间,能够被唐三和唐昊看到触碰到,但不会被其他人看到。
他们在山野中前进,外界的寒冷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三个人就在唐蓝时不时的话语中风餐露宿半个月后。
来到了一座小镇。这还是唐三接受唐昊特训后第一次看到城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别样情感。
小镇看上去不大,但刚一踏入,唐三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怪怪的,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总是感觉周围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寒意。而唐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看周围的人,又回头看看父亲,坐在唐三肩头没有说什么。
唐昊带着唐三和他肩头的唐蓝来到小镇中一间酒馆走了进去。
酒馆内的空气十分浑浊,唐三注意到,在这里所有的装饰都是黑色的。外面虽然是白天,可一走进这里,却就有种阴冷黑暗的感觉。唐蓝显然是和他一样感觉到了,不仅捏住自己的鼻子,还往他脖子边上挪了挪。
此时,酒馆内大约坐了三成左右,虽然这里空气浑浊,但却很少有人说话,所以显得十分安静。
唐昊和唐三父子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大都也是惊鸿一瞥,只是从他们身上掠过。唐三在心底庆幸着唐蓝不会被旁人看到。
唐昊在角落处找了个位置和儿子坐下,一名身穿黑衣,脸色淡漠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要点什么?”
唐昊冷冷的道:“两杯血腥玛丽。”
服务员脸色微微一变:“你确定?”被唐昊冰冷的眼神一扫,他不敢再说什么,扭头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两杯浑浊的液体被端了上来,液体呈现暗红色,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味儿,就像鲜血一样刺鼻。
唐蓝缩了缩头,唐三皱了皱眉,唐昊却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抬起头看向儿子:“喝了它。”
唐蓝捉住兄长脖颈边垂下的一缕头发,将自己隐藏了个彻底,唐三迟疑了一下,缓缓端起酒杯:“爸,这是什么?”
唐昊忽略唐蓝瞪了儿子一眼,重复道:“喝了它。”
唐三深吸一口气,猛地闭上双眼,一口就将杯中的液体灌入腹内。唐蓝用手捂住眼睛,把头埋在了唐三脖颈间,装作缩头乌龟一动不动。
液体有些咸,并且带着几份酸涩,浓烈的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在唐三的嗅觉和味觉之中。
唐昊看着他,淡然道:“这是一杯人血。”
“什么?”唐三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下一刻,他就忍不住侧头一旁,大吐特吐起来。本来当缩头乌龟的唐蓝连忙站起来,给哥哥拍拍,看向父亲的眼神也有了几分谴责,不过想到自己知道也没有提醒哥哥,就又收回了目光。
剧烈的呕吐打破了酒馆中的平静,也吸引了所有客人的视线,哄笑声响起:“这是哪来的雏儿?滚回家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杯血腥玛丽都消受不起,还想获得进去的资格?”
“哈哈,回家找你妈妈吃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