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樱一个人独居,小院不是很大,只有一间房。她取出一条柔软的绒毛毯铺在地面上,接着抱来一床棉被,把自己紧紧裹在里面,就这样带着点委屈,在地上蜷缩着入睡了。
但凌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缓缓起身,看着榻上闭目休养的相柳,单手撑着床沿,定定地看着他。
“真是一副好皮囊啊,大荒之人皆道九命相柳丑恶不堪,如今一看,倒真是无稽之谈。这模样我一个姑娘看了都自愧不如。”凌樱暗自想着。相柳细密的睫毛轻微颤动,凌樱好奇地凑近来看他。与此同时,相柳猛的睁开了双眼,两人四目相对,凌樱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下去。
“你……呃,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凌樱尴尬地笑了笑。
相柳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弹。凌樱这才想起来,妖怪在疗伤的时候不能乱动,轻则伤上加伤,重则一身灵力尽毁。
凌樱有恃无恐地凑到相柳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每天臭着个脸,跟有人欠了你似的。”然后她又不怕死的扯着相柳的嘴角往上拉。“我还是好奇你那九个头该怎么长,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本体怎么样?”
相柳嘴唇动了动,咬牙切齿地说道:“做梦!”
相柳的嘴唇已经能动,手应该就要能动了,他的疗伤快要结束了。凌樱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我出去溜达一圈,你好好疗伤,没事少臭着个脸。”
深夜凌樱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就在她经过一处小巷的时候,看到一个黑衣人从里面窜了出来。凌樱赶紧躲在了树后,她亲眼看着那个黑衣人进了轩的铺子。
凌樱也偷摸着溜了进去,躲在轩藏酒的酒窖里,之后她听见了轩的声音,“他们如何了?”
“死了三个,逃回来一个。主子,不是我们没用,而是这次惊动了九命那魔头,不过三个兄弟拼死伤到了相柳。”
“相柳受伤了?”
“我们安插在山里的人也知道是个除掉九命的好机会,可找不到他,他来到清水镇后,就莫名的消失了。”
“嗯。另一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近日蹲守相柳,还未能分得开身去查阿樱姑娘的身份。”
“去查。”
“是,主子。”
凌樱心跳的厉害,她不明白为什么轩要查他的身份,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她不想暴露。
轩如今的秘密被她听到,她断然不能被轩给发现了,否则极有可能面临着被抹杀的风险,她也不想现在就这么死了。
凌樱就这样在酒窖里待了一整天,趁着轩不在的时候才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路狂奔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屋里相柳早已没了踪影,让凌樱震惊的是她床上的被褥居然已经被叠好了。这相柳走前还给她叠被子,光想想凌樱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