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相柳不说话，凌樱继续说道：“大人是不是孤独寂寞，找不到人消遣，拿我寻开心了？”
“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相柳冷笑道，话里满是轻蔑。可细想刚才凌樱问的问题，他其实也没有答案，鬼使神差地竟就来了这儿。
相柳拉着木椅坐下，凌樱很自觉地给他倒了一杯酒，“上好的桑葚酒，您尝尝？”
“也是你酿的？”相柳喝了一杯。凌樱笑脸盈盈地凑上去，又给他倒了一杯。
“不是，别人送的。大人要是喜欢，小人改日自己酿一些送给大人啊。”
相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一个人留在这清水镇，没想过离开吗？”
凌樱没想到相柳会突然这样问，还怔了怔，然后道：“离开我又能去哪儿…现在的生活虽然平静而无趣，但总比从前有这顿没下顿的好。”
相柳侧头看她，凌樱继续道：“从前家中有一个经常欺凌我的姐姐，她时常打骂我，对我动手动脚，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
凌樱顿了顿，然后抬眼和相柳对视，问道：“大人猜猜后来怎么了？”
凌樱没等相柳开口，又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我把她杀了。”说完凌樱开始发笑，笑声中带了些自嘲。
“那看来你也没我想象中那样无能，那天你对我的恐惧莫不是装出来的？”相柳唇角微勾，仔细的打量着凌樱。
“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会激发出很多潜能。”凌樱讪讪地道。
相柳似乎认可凌樱这个说法，没有在打量着她，而是抬头看着逐渐高悬于黑夜的月亮。这时，凌樱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大人来时可用了饭？”她小声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些饿了…打算做点吃的，大人要是吃了饭，您的那一份我就不帮你准备了。”凌樱一边说着，一边朝屋里走去。
“我没吃。”
凌樱很快从厨房出来，端来两碗面，一碗给了相柳，一碗给了自己，给自己的那碗还特意多加了个蛋。
凌樱看相柳没动筷子，以为他是不喜欢吃，然后说道：“很久没去集市了，家里就只剩下一点面，大人凑合着吃吧。”
相柳这才缓缓拿起筷子，夹了两口面。凌樱凑上去问他味道如何，他只淡淡地回了句：凑合。
凌樱继续说道：“听说你是九头妖，我很好奇你那九个头怎么长呢？是横长一排，还是竖长一排？或者左右排列，左三个，右三个？你吃饭的时候，哪个头先用？哪个头后用……”
“你不知道这是禁忌话题吗？”相柳面色阴沉，凌樱干笑了两声，继续埋头吃面。
相柳吃完面，打量着凌樱，然后阴冷地笑道：“比起那碗素面，其实我更爱吃人，你这样大小的正好够我每个头咬一口。”他的手抚上了凌樱的脸，伏下身子，咬住了凌樱的脖子。凌樱吓得身体簌簌颤抖，猛地闭上了眼睛。相柳的舌尖品尝到了血，心内震惊过后有了几分了然，他慢慢地吮吸了几口，抬起头，“还敢胡说八道吗？”
“不，不敢了。”凌樱极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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