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凌樱真的没什么用,相柳破天荒地把她放了回来。只是威胁她说要是凌樱骗了他,他便不会让凌樱好活。
凌樱回来之后,玟小六来找过她,看到彼此都没有什么大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每日的生活,依旧和前一日一样,平静且乏味,但又让人安心。可偶尔会有一只白羽小雕飞来凌樱的窗口,凌樱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相柳在监视她。不过,凌樱也不管这事,她每日酿酒卖酒,偶尔去回春堂和小六他们聊聊天。
那夜,凌樱小院里来个不速之客。
那人白衣白发,恍若谪仙,不是相柳又是谁呢?
凌樱心里叫苦,但脸上笑得没心没肺,“大人公务繁忙,今晚我有时间来我这小院子里坐?”
相柳坐在树下的木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凌樱,凌樱殷勤地给他倒酒,“既然来了,就喝杯酒吧,我自个儿酿的。”
“你就一个人住这里?”相柳轻蔑地看着凌樱,冷冷地说道。
“那要不然呢?我都是逃婚来的这儿了,自然就我一个。”凌樱无奈地撇了撇嘴。
“为什么逃婚?”
“还那有什么为什么,逃婚自然是不喜欢咯。”凌樱见相柳没什么恶意,也就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我其实没见过我那未婚夫。听别人说,好像是个不着家的风流公子哥。”
凌樱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酒,“我这人对夫婿的要求很高的。我连我未婚夫长啥样都不知道,万一其貌不扬怎么办!”
相柳冷笑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抛开别的不说,样貌嘛……至少也得看的顺眼,如果长得像大人这样天姿国色的话,我倒贴也行。”
相柳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凌樱,幽幽地说道:“少做点梦。”然后他喝了一杯酒,飘然而去。
凌樱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心里骂了一句有病,然后收拾东西回屋了。
大约又过去了一阵子,奇怪的是,这几天凌樱的酒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见着。
凌樱手里拿着个石榴,边走边剥,想着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凌樱刚一走到东街,就看到东街新开了一家酒铺子。
合着是跟她抢生意来了……
凌樱正想进店去尝尝那人酿的酒怎么样,却听到一声惨叫,凌樱转头望去,发现那声惨叫来自一个熟人——回春堂的老木。
老木为人老实,凌樱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凌樱走近,看到女子像戏耍猴子一般戏弄着老木,一旁的石阶上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少女边看边笑,时不时点评几句:“海棠,我要看他摔连环跟头。”
海棠果然让老木在地上摔了个连环跟头,少女娇笑,拍着手道:“蹦蹦跳,我要看他像蛤蟆一样蹦蹦跳!”
老木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就好似有人压着他的身体,逼得他模仿着蛤蟆的样子蹦蹦跳。
少女笑得直不起身,看热闹的人也都高声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