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听了完整的对话,她已经决定了。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她仿佛深渊的眼神,一直看着姒洱,说
求你成全我。说完就在床上跪了。
姒洱不解,什么成全,成全什么。
惜惜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们去一个地方。
姒洱看着她这么虚弱说,你仰好身体再说吧,你看,你都软绵绵的。
惜惜居然一巴打向自己的2面颊。好了,我清醒了,我也有力气了。
姒洱心疼啊,想立刻阻止她打自己,但是迅雷不及掩耳啊,而且,谁会想到她居然打自己的脸。
去哪啊。。你别乱来。。她太心切了,真怕惜惜会累到。
不,没关系,我们走就是。她艰难的下床。
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或是力量,她一下地,仿佛无尽的力气一样。
走向梳妆台,就拿走了台上小盒子。
惜惜一步一部步的走出门口,夜深了,外边漆黑一片,不过今夜没有下雨。
姒洱怕她有意外一直跟着她,走了好久,惜惜开始力有不继,开始缓下脚步,但依然没有停止前行。
姒洱心疼,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若这样下去,真的怕伤伤加伤的。
惜惜,你干什么啊,你病了,你要回去休息。
她拉着惜惜的手,但惜惜,依然没有停步,姒洱只好跟着,和她牵手走着,走着走着,姒洱开始半扶半挽的带着她走。
而姒洱也明白了,她去的方向是槐树,她没有走歪。
终于,天发白了,她们也就到了槐树,姒洱累到不行,一直喘气。
反而惜惜,仿佛此刻比往日更有精神一样,双眼发光。
她走到槐树根,轻拨落叶。姒洱立刻帮忙,并问,惜惜,你找什么。
不一会儿,姒洱摸到了,不是落叶的感觉,仿是皮肤触感。
她摸到了皮。是像人的皮肤,光滑。没有动物的外毛。
她立刻收手,而惜惜还在拨,不一会儿,女孩的侧脸全然露出。
姒而定睛看了一眼。
哇,一张倾世绝艳的容颜。让人妒忌的容颜。
若她不是已经与惠丫头的躯壳完全融合,不可分离。她真的会立刻拿走她,即使与这好姐妹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这是她在人世间,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美艳的存在,不可方物。
这。。。是。。。谁。。姒而又惊讶又怯懦的问。
不知道。。。惜惜只淡淡说出这3个字。
你想让我看到她,做什么。姒洱移不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躯壳。
你知道的。惜惜冷冷的说。
不,不可以的。。。你醒醒啊。姒洱急不可耐了。
开什么玩笑,她想借尸还魂?而且是不知道来历,过往,人际,亲友,仇人等。连她姓名也不知道,你说借她躯壳,不是用生命做赌注?
我没有,我清醒呢。我只要她。。惜惜说的太平淡,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在听完你说的神奇经历,我的脑海一直想的就是这件事。,
我怨啊,怨自己怎么没有这个奇缘。但一听你说的,可以一直用这躯壳,我生出无比的力量,支撑我来到这儿。
惜惜坚定的说。
惜惜,你清醒啊,你听清楚没有啊,若是你完成不了她的愿望,3年后,你也会跟她一起往生的。代价太大了。
姒洱急了,她怕惜惜根本没听清楚有什么危害,仓皇做决定。
你呢,当初你也不是赌博了一场,你也不知道这躯壳的原主人的最终心愿是什么,你依然义无反顾的代替她尽孝?
她理直气壮的陈列道理。
姒洱真急死了。我又怎么一样,我起码知道她过往为人,她的家庭,她的父母,我起码知道她大部分可能是好的,她愿望也是正面的,善良的。她指着地上的她,你又知道她多少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至今为止,我无比的渴望就是拥有她,她仿佛是我生命,生存的力量,余生的欢愉,我唯一的盼望。她看着地上,双眼充满了占有。
姒洱靠近惜惜,用力摇摇她,希望她清醒。你听清楚了没有啊,你对她一无所知,你是等于将自己余生交予黑暗。
我只知道我要她,惜惜着魔了。她脑海只有一个想法。
你可以,当她衣服穿,没有必要和她2合为一。姒洱想到折中方法。
不,我,不是要一件衣服,我想要的是躯壳。她依然执迷不悔。
你有想过,万一,你完成不了她的心愿,你也会往生的。姒洱已经最后的劝谕了,她真的无办法了,只希望她真的想清楚万一,她应劫去了,这结果,惜惜能自我承受吗。
我只知道,有了她,我的余生或者有丝许的欢愉。至于余生是3年后还是永恒生命,对我说,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惜惜真的僵得很。
你可认真想清楚了。姒洱已经无能为力了,仿佛和一木头念叨。
我。。不悔。。她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