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提着行李背着画板,随人流走下火车,跟着指示牌离开车站。
拨开挡风帘,凌晨四点的火车站外已经有了人气,三三两两的小商贩散布在车站广场上,都是卖早饭的。
见有人从车站里处理,小贩们立马热情吆喝,出口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有着独特疆味儿!
寒风卷着一股子羊肉汤的香味飘入鼻腔。
乐瑶捂了捂叫唤的肚子,走到卖羊杂汤的摊子问老板要了一份羊汤,端在手里慢慢喝,简单的解决了一顿早饭。
三月的北疆还有点冬季的尾巴,温度不算冷,但也寒,温度在7到18度之间。
喝了碗羊汤下肚,身体暖和胃饱了,眼下有个问题急需解决,她需要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
拉紧棉服拉链,背着画框拿着行李离开火车站,乐瑶就近找个宾馆先住下,等给手机充上电了再联系张姐给自己找的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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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际的旷野,分布着许多白墙砖房,这是哈萨克人的房子。
哈萨克是北疆阿勒泰最后一支游牧民族,他们畜牧为生,放马牧羊,随季节转场,逐水草而居;这里是北疆最北端,是诗人口中的远方。
彩虹布拉克,一个能看到彩虹的地方。
一栋有些老旧的蓝白房子门墙上挂着木牌,上面用哈语和汉语写着‘小卖部’。
这是村里唯一一家售卖日用品和粮食的小店,店主是个汉族人,名叫张凤霞,在村子里生活有几年了,名声很好,村里人都很喜欢她,也喜欢时不时地来小卖部买东西,生意很好。
放在柜台小窗口旁的座机电话突然“叮铃铃”的响,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的张凤霞听到声音,甩了甩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布巾擦干了走出去,伸手抄小窗口上的座机听筒,接起电话。
“喂~谁呀?”
开口的声音有些豪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道略微轻柔婉转的女声:“你好...请问是张凤霞吗?”
姑娘声音柔柔的,像是江南和风吹进耳中,让人恍若置身花繁叶茂苏州园林。
张凤霞愣了下,很快回过神,说话声音不由自主小了点。
“...我是张凤霞,小姑娘你谁啊?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乐瑶听到反问,不由皱眉疑惑,开口道:“我叫乐瑶,电话是张姐让我打给你的。她说我到乌鲁木齐以后可以找你......”
“张姐?”张凤霞嘴里嘀咕,心里回想着认识的人。
“张梅!”
乐瑶说出自家经纪人的大名。
听小姑娘报出名字,张凤霞福至心灵,瞬间想起来了:张梅,那不就是她那个在南京工作的堂姐的名字嘛!
随即想起了半个月前久不联系的堂姐突然打电话给她,出钱请她帮忙带人的事儿。
回想起来了,张凤霞话语立时变得温柔谄媚起来:“啊——你就是瑶瑶吧,那个我表姐说要来阿勒泰采风的天才画家!”
“嗯~”
乐瑶应了声,总觉得张姐给自己找的这个地陪有点不靠谱,但也没说什么。
两人打着电话又聊了聊,张凤霞说她现在还在阿勒泰,暂时到不了乌鲁木齐,问乐瑶是先在乌鲁木齐休息一天等她来接,还是买车票坐大巴到阿勒泰她在接?
乐瑶想了下,选择了第三种。
“我先在乌鲁木齐住一天,明天早上到汽车站买票去阿勒泰......”
张凤霞听了她的打算,建议道 :“行,那你就在乌鲁木齐先玩一天,但得提前把车票买好。记得要买去富蕴县的票。明天上车前打个电话给我,我来车站接你!”
“好——”
乐瑶答应的干脆。
张凤霞又絮叨嘱咐了些注意安全的话,随后就挂了。
乐瑶将手里的小灵通往床头柜一搁,扭头走到衣柜前翻起行李箱。
在火车上待了两天两夜,她感觉自己都臭了,现在急需洗个澡。
从行李箱中抽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拿着毛巾牙刷还有一小瓶洗发水直奔卫生间。
没一会儿,浴室内响起了水声......
半个小时后,半湿头发一身清爽的乐瑶从卫生间出来。
把手里洗好的脏衣服挂上衣架,晾到窗户外面,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和钥匙,穿上棉服外套出了门。
离开宾馆后,乐瑶掏钱打了个摩的先去汽车站买了明天一早去阿勒泰的车票,之后就开始在乌鲁木齐城区闲逛,走街串巷。
现在的乌市还没有往后的繁华,但也有了繁华的影子,城里各处随时可见楼房。
到晚上,又去了当地有名的五一夜市逛了逛,在那解决了晚饭后便打了个摩的回到宾馆。
在一米五的软床上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直接精神饱满的起床。
将昨天晾在窗外的衣服收进来叠好,收拾完行李,乐瑶拿着钥匙去前台退房离开了宾馆。
在外面的小摊上解决早饭,就直接在路边打车去了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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