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韩非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床上。床沿边趴着正在熟睡的灼离。他轻轻地挪了挪身子,灼离就醒了过来。
灼离公子,你醒了?我去叫人给你备好醒酒汤。
韩非揉了揉胀痛的头,点了点头。
灼离出了房门。韩非看了看屋子,应该是昨日灼离扶着自己进来的。床旁边是一盆水,看样子昨晚没少麻烦灼离。
就在韩非晃神之际,灼离端着醒酒汤走进屋里。
灼离公子,先喝口醒酒汤。
韩非接过醒酒汤喝了下去,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说道,“公子,有人送来一个信物,说在河边等待公子。”
灼离接过来递给韩非,韩非一看信物,微微皱起了眉头。
灼离让仆人下去后,转身问道。
灼离公子,这是?
韩非叹了一口气,说道。
韩非这是我师弟李斯的信物,看来面见韩王之前,他有话要跟我说。
灼离看着韩非踌躇的样子,说道。
灼离公子先梳洗一下,待会儿,灼离陪同公子一同前去。
韩非点了点头,起身下了床。
河边
李斯站立在河边看着远处的风景,等待着韩非。
韩非看到李斯的背影,朝着灼离摆了摆手,走上前,说道。
韩非师弟,多日不见,可好?
李斯朝着韩非作了个揖。
李斯师弟安好。师哥可好。
韩非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韩非今日,师弟叫韩非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李斯也不吞吞吐吐,直接开门见山,道。
李斯李斯在秦国谋的一官半职,现为秦国所用,作为秦国使臣,师哥可知此为何事?
韩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韩非割地?
李斯点了点头,赞赏道。
李斯师哥果然聪明,此次前来,是要韩国割让土地。
韩非试着问道。
韩非如若韩国不割,会如何?
李斯微微一笑,说道。
李斯此次秦国大军压境,有备而来,韩国不可不割。
韩非想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李斯,而是岔开了话题。
韩非师弟如今为谁效忠?
李斯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
李斯吕不韦。
韩非师弟见多识广,踌躇满志,为何不效忠于秦王?秦王为一国之主,而吕不韦只是一介朝臣,师弟不会看不透吧?
李斯叹了一口气,说道。
李斯吕不韦相中李斯,让李斯谋的一朝官位,定以效忠。
韩非面对这样的李斯,低头笑笑。
韩非秦王杀伐果断,秦国现如今一家独大。迟早,吕不韦是会被赶走的。要实现长远大计,秦王才是唯一的人选。
李斯思考了一会儿,应声道。
李斯李斯明白师哥意思,李斯会考虑师哥提议。师哥呢?还是居身于韩国?
韩非叹了一口气。
韩非韩非生于韩国……
后面的话韩非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李斯是不会明白的。
李斯看了看远处的河景,回头对着韩非说。
李斯这是李斯最后一次询问师哥,今日之后,我们将各奔前程,明日我入韩王宫面见韩王之时,再无师兄弟,只剩秦国使臣。
韩非点了点头。
韩非韩非知晓。师弟,再会。
说完,韩非离开了河边。
李斯目送韩非离开,心里谋划出一个新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