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脸遗憾的样子。”陆天锋调侃了一句,又说,“不急,慢慢来吧。”
段逸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你试再多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浪费时间。”
他拍了拍段逸的大腿道:“是不是浪费时间我心里有数。更何况,我对美人特别有耐心。”
段逸的眉头皱了一下,他长期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下半身血液循环不良,双腿早就麻了,动一下就开始抽痛。
陆天锋又握住他的小腿肚捏了捏,确认他真的没有余力反抗,才松开他脚上的绳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帮他把裤子套了起来。
段逸的上衣仍是敞开的状态,陆天锋就不管了。他用绳子重新把段逸的膝盖捆起来,把人扛在肩上,打开门走出机密室。
这里是陆天锋的地盘,段逸就算呼救也没有用。他保持安静,心里开始好奇陆天锋的来头了。只不过陆天锋像是故意的一样,一路上避开了巡逻兵。
没有遇见任何人,段逸就不会有知道他身份的机会。
陆天锋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栋旧宿舍里,走到走廊最底的一个单人间,从裤袋里掏出一大把钥匙,选了其中一支插入锁孔,开了门。
这栋宿舍外表破旧,但里头还是打扫得很干净的,没有灰尘。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标准的军人配置───但这绝不是陆天锋自己住的地方。
段逸被丢在床上,以脸部朝下的姿态被陆天锋死死摁着。
陆天锋解开反绑住他的绳子,在段逸来不及挣扎之前,就把他的一只手压在头顶,用手铐铐在床头上。
段逸现在才知道陆天锋身上其实带了武器,却还是故意徒手对付他。由此可见,这个男人对自己非常有自信。
陆天锋下了床,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等段逸跪坐起来的时候,陆天锋又回来了。
这次他不但拿了手铐,还拿出脚炼,把段逸的四肢全都锁起来,分别绑在床角与铁窗上,让他的手脚完全张开。
段逸依旧维持着脸部趴在床上的姿势,却因为陆天锋的大动作而有点想笑:“长官,你这么怕我跑了吗?”
“你这么精明,以防万一。你最好安分一点,别以为你能逃得掉。”
“我有点冷……”
“我会给你带棉被过来……”
但陆天锋这一走,整个晚上就没有再回去过了。他回到自己住处时,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再过不到几个小时,又是新的一天。
他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精壮赤裸的上身是漂亮的肌肉,结实而不夸张,身上多处有刀伤也有枪伤,是他以命博来的功绩。
他打开衣柜,换上正规军装后,那一身匪气便转变为凌厉迫人的气势。
早上八点,营区内召开一场军事临时会议。陆天锋像平常一样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周围的人没敢问一声,更不敢直视他的脸。
因为他们都看见他的俊脸上肿了一块,留下乌青的痕迹。
陆天锋自己倒是不以为意,用手指头点了点桌子道:“跟我当初设想的一样,昨晚果然有只‘猫’偷溜进来了,是来偷密册的,现在被我关在C栋的废弃宿舍里,口风很严,坚持不肯透露背后主使者。我怀疑是金大佬的人……”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军事会议室顿时变得吵杂起来。
“金大佬”是恶名昭彰的贩毒集团首领,三年前为了人体实验而故意流出禁药,造成多人死亡,引发全世界的关注。
这批禁药虽然已经在最短时间内处理掉了,但循线追查源头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抓不住。
这事之后,金大佬就此销声匿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他们开始怀疑,金大佬可能只是个代称而已,不是同一个人。
能做到瞒天过海的程度,这个贩毒集团背后的势力一定牵连甚广。
这个棘手的案件在军部高层里推来推去,最后落入陆天锋的手里。陆天锋便偷偷流出消息说他手中有军部密册,记载几个金大佬的可疑人选。
如果金大佬真不是同一个人,是个代号,或者是几个人轮流扮演的角色,那肯定会有矛盾。他赌这个犯罪集团内部不可能这么平静,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潜入军营来偷东西。
这个办法不能算是最好,但至少是个突破口。而就在他抓住段逸的时候,他更确定了这一点。
惯于贩毒的人,最喜欢用毒控制手下替自己卖命。
段逸被废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除了金大佬以外,不会有其他非法组织敢下这么狠的手。
“用严刑逼供吧,逼他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会议上有人说话了,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家伙。
早年的刑讯惯用这种手法,但现在行不通了,或者说对金大佬的人并不适用。
金大佬的人清一色都是死士,只怕口供没逼成,反而先把人给打死了。
在座有一部分的人点头附和,陆天锋却摇了摇头。
“陆上校,您......”
陆天锋坚持己见:“你们都别插手。这只‘猫’,我会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