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日，是又一个下雨天
淅淅沥沥地下，忽多忽少，忽停勿急，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一女孩从二十六楼坠下，死了。
几只蝴蝶在她的尸体旁舞动，人至而散。
警察开始询问生前与女孩接触的人————
“她啊，是个乐观的人哦，每天都看她笑，怎么会跳楼？！他杀吧。”A同学道。
“不可能！她一直都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怎么可能跟人有仇？！”B同学道。
“这孩子功课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跟同学相处也很融洽，自身也是很乐观向上的类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E老师道。
“我看肯定是家族遗传吧，她肯定也有精神性疾病，受不了，就自杀了呗。她堂姑不就是因精神病跳楼死的嘛。”C同学道。
“G警官，那女孩身份已察明，她确实有个患精神性疾病的堂姑，二十多年前，她堂姑犯病从ⅹⅹ精神病医院带逃了一半精神病患者，还绑架了那女孩的父亲，但最后她跳楼了，死者还有一位——是她哥哥。而且他们跳的那栋楼就是现在那女孩跳的那栋。”
“十一二精神病事件？”
“对，那控制了一群精神病的领袖，那个疯子——是那女孩的堂姑。”
“我靠，当初那群精神病患者发疯横扫的画面那炸烈程度至今仍刻骨铭心啊。”
“可怕之处便在于他们不仅是精神上的疯子还是各领域的天才，跟那些人打交道，如同炼狱。”
“那女孩的死会不会是当年在场的人所为？”
“不会，那群患者早已被重重监禁起来不可能逃出来的。”
“会不会是那女孩堂姑的父母所为？”
“不是，她堂姑的父母早已死亡。”
“那会是谁？又或者那人说对了——她确实患有精神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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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警官，我不能让你见她，请回吧。”
暖羊羊坐于长桌一端，不容一丝拒绝，似一种威压。
“但我们必须要见见美羊羊——那女孩的母亲，对那女孩了解最深的人，察明那女孩死亡的真相。”
“抱歉，她的状态不好，不想进行任何问答，请回。”
“你是在阻碍办公吗？”
暖羊羊两手一摊，笑道“是又怎样？要拘留我吗？”
吱呀一声，一男子推门进来，抽出一份资料摊在桌上推向了警官，“自杀，精神性疾病。”
“你？你！”
“好久不见，G警官。”
她想起来了——对啊，还有一位，在那忽明忽暗的仓库里，让一群精神病患者停止骚动，齐刷刷地鼓掌欢呼的，被拥坐于高台的少年——喜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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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岁的他们为二十岁的小稚准备了葬礼
暖羊羊看着美羊羊，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最后捧起小稚的骨灰的样子。
放过她吧老天，如果你长眼的话…
暖羊羊叼着一支烟看向了依旧灰蒙一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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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离开，去另一个城市逛逛。”美羊羊向暖羊羊说道。
暖羊羊看向她面无血色的脸庞，空洞的没有焦聚的眼睛。
“好，我跟你一起。”
“不，我想一个人，去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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