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大概是上辈子欠他的，非得这个时候见面。薄言就那么一直盯着季渝，季渝也是毫不畏惧对上他的视线。公孙牧似乎没觉得不对劲，上前打了声招呼。
“季渝，你来了……这位是女朋友？”公孙牧瞟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哪位眼神凶恶的女生……
季渝回过神：“不是，是我妹妹”季渝拍了拍季萱的胳膊。
“……你好，季萱”季萱一看这人是跟薄言一起的心情就好不起来，不情不愿地打了声招呼。
“啊哈哈哈，您是公孙牧先生吧？久仰大名啊……”贺洋眼看局势不妙，立马上前附和。
公孙牧还没缓过来就被眼前这个寸头男生的大嗓门叫住，“嗯……我是的，你是？”
“我是季老师的学生，木马美院的，我叫贺洋，这个是我同学，林翊”说着指了指后面站着的林翊。
“公孙先生好，久仰大名！”林翊笑起来脸颊两侧有两个酒窝，看上去青春洋溢。
“你好。”公孙牧跟他简单握了手。
“既然这样那我也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我一个弟弟，叫御晨，估计年纪比你们大一些，28，是榕城那边过来的。”公孙牧拍了拍御晨的肩膀。
“你们好啊……”御晨笑着问候。
季渝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季萱则是看都不看一眼，贺洋和林翊就是调节气氛，说什么都要笑两下。
“这位……我不太熟，是御晨朋友，御晨，你来介绍？”公孙牧看了看一旁那位“冰块”说。
“啊……这是——”
“薄言”话没说完，薄言抢先一步俩字介绍完自己……
“哈哈……我这个朋友他话少，但人还是不错的”御晨赶忙解释到。
“切，装什么”季萱在一旁小声嘀咕。
“啥？萱姐……你跟那个大帅哥认识吗”贺洋问。
对于一个不知情的人来说，贺洋说的倒也是实话，毕竟薄言长得一张万人迷的脸蛋，谁看了DNA都得动。
“大？帅？哥？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可是个大。渣。男。”季萱小声回答。
“啊？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啊？”贺洋继续追问，兴致盎然。
“我也想知道……”林翊也来凑热闹。
“当然是我g——”
“季萱，嘴巴闭上”季渝开口了，果然，季渝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贺洋／林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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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今天是来看季渝的作品的，但我好像没找到季渝的名字……”公孙牧略显遗憾到。
“找我哥名字？那你别找了，我哥画画从不用真名”季萱没好气道。
“就是就是，老师一直用的都是一个‘绥’字”，贺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季萱对他们敌意那么大，但是既然季萱不喜欢，那自己也跟着附和呗。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绥’！？”公孙牧看上去很激动……
“就……绞丝旁，旁边一个妥协的‘妥’啊……”贺洋不明所以，实在没想到这个沉稳的男人竟然反应这么大。
“‘绥’先生……原来您是绥先生……我说呢，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看来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公孙牧一脸恍然大悟，似乎不再像之前那种长辈对小辈的语气，反而多了一分尊敬。
“不敢当，还是叫我季渝吧”季渝咳了几声回答。
“早知道你是绥先生……我还在你面前耍大刀……惭愧惭愧”公孙牧捂着脸笑到。
“连我们老师笔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怎么样嘛……”贺洋小声嘀咕。
“贺洋”季渝开口警告。
“噢噢……抱歉老师……”贺洋乖乖闭嘴。
“嗨呀，不说了，咱们先去欣赏欣赏大名鼎鼎的绥先生的画吧……今天也算是见了偶像了……”
几人稀稀拉拉走着，季渝走在公孙牧旁边听公孙牧谈自己的画师生涯，季萱三人则是死死跟在季渝后面，跟保镖似的。御晨跟薄言则在队伍最后说话。
“你确定那个叫季渝的喜欢你？”御晨看得出开季渝对薄言的陌生，那可不像是旧交该有的态度。
“怎么了”薄言冷声开口。
“怎么感觉你们也不熟啊……而且他好像还有点讨厌你的感觉呢”御晨说到这突然好想笑。
“嗯……这些年，他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他”薄言安静好久才开口。
“所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我只知道那个女生，虽然她是神经病，但是我觉得就算不能做那什么……情侣，但也不至于朋友也当不成吧？”御晨好奇心驱使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弟弟的情感经历。
“那段时间……他以为我没找过他，但…总之，我欠他太多，所以他对我是那种态度吧……”
薄言其实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他想，他不会再惧怕外人的流言蜚语，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真正失去过什么，但这次，他好像真的找不回来了。那人好像跟当年的自己一样，越走越远……似乎这条路走到尽头也不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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