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看着低着头不知所想的少年，看来自己似乎赌对了？
刚想开口，身前的少年却慢悠悠的抬起了头，他侧着耳朵，不知道在听什么一样，
戈登你……
瑟维利安嘘……
瑟维利安回过头，纤细的手指放在嘴边作出“噤声”的手势，认真的样子让戈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漏过了什么，
但没有，什么也没有……密闭的审讯室内只有一片寂静，和轻轻的呼吸声，
但坐在对面哪怕被众多监控摄像头照着，也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瑟维利安，此刻的心跳却极速加快，手指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迫，
而远处的韦恩庄园底下的蝙蝠洞内，身披黑色披风的蝙蝠侠沉哑的宛如喉癌晚期的声音响起，
打断了认真看着屏幕，在不知不觉间也竖耳倾听的罗宾，
蝙蝠侠把声音调到最大，罗宾？……罗宾！
提姆德雷克已经是最大了！
提姆恍若猛然回神一样下意识将手边的咖啡杯拿起饮尽，欲盖弥彰的敲击着键盘，
戈登不要再转移话题了，为什么你要告诉艾薇儿，只要她不泄露你的秘密，你就会放过她？
实在没有听见任何异样的戈登，觉得自己被这个比他小了几十岁的少年耍了，双手在桌面上发出剧烈的“啪”的一声，
瑟维利安她都告诉你了？
瑟维利安转过头，眼睛里流露出古怪的狂热，
戈登不，她嘴很牢，但我们相信只要一定的时间，你的密谋就会公之于众。
瑟维利安哈哈
少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笑的倒躺在了椅背上，
良久笑声才停止，碧蓝色的眼睛微眯，
瑟维利安她不可能说出来的，我们做了约定她答应我了。
看着少年很笃定的目光，戈登刚想开口告诉眼前这个在某些事上天真单纯得少年，
有时候，约定，才是最不可靠的虚妄的东西，
耳麦传出来其他警官的声音“sir我们已经问出来了……”
突然一阵剧烈的椅子摩擦声，尖锐的划过地面像是重物被拖行一般，戈登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凄裂的尖叫声和女子尖利的害怕的求饶声，
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血肉咀嚼的声音，和一声枪响过后愤怒的像是动物一样的嘶吼声，
在青年警官最后一声绝望的“怪物，怪物，都是怪物！不要再过来了……”对讲机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一阵“哔”的电磁音过后，再也没了声响，
无论喊了多少遍，对面都没有人再回应，
戈登不可置信的一把推开椅子，不管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的少年，
对讲机被颤颤巍巍的手握紧，
戈登所有警员无论在外面执行任务的还是局内的，全部在审讯室 104集合！
瑟维利安约定啊……
少年感叹的声音响起在戈登的背后，僵硬的脊背缓缓转过身，
正在向外赶去警局的蝙蝠侠和罗宾的脚步一顿，
瑟维利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虚妄的东西呢。
少年抬着头碧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屑的笑意，
瑟维利安啊，我不是再说你哦。
少年毫无诚意的道着歉，交叉的双腿漫不经心的换了一下，
又是刚刚那样……
歪着头看着隔壁的审讯室，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依旧没有停下，他漫不经心的看着隔壁104的血液逐渐从墙壁渗出，留下一条血痕，
瑟维利安我是在说，那个可笑的，自以为是的女人，以为拥有了我的把柄，其实啊，什么也不是呢。
身侧的拳头被慢慢握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戈登转身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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