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一站六角大道还有一分钟,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广播女声甜美清晰的播报着,“下车的乘客请勿在车门拥堵阻碍上车的乘客,先上后下——。”
在广播声中,余缘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哈欠,泪花聚在眼眶,显得杏眸莹润又晶亮,清澈的如一轮明月。
在明月下,白柳微顿,无奈妥协般默默的收起藏在阴影中的算计,心中开始盘算起余缘应该向他赔付的补偿。
当然,这些余缘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白柳没有想到这一层面,毕竟,她和牧四诚关系不错,若是利用她,可以更好的收复牧四诚。
“唔……”余缘懒散的从位子上站起,自然的倚在离她最近的牧四诚身上伸了个懒腰,问道,“你们聊完了?计划是什么?”
白柳刚准备开口回答,却被牧四诚抢了先,他挑重点简明的给余缘讲了计划,末了,还重着重说明是“白柳想的,且风险很大。”
完全没get到牧四诚点的余缘随意点了点头表示“干就完事了。”
牧四诚:“……”突然好奇她那七十点智力值是怎么来的了。
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牧四诚伸手弹了下于余缘的脑袋瓜,“你是不是傻?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没听懂?”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又被说傻的余缘炸了毛,一双杏眼瞪得像猫儿般圆溜溜的,她撅着嘴反怼道,“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看牧四诚被余缘也气炸了毛,然后两人像小学鸡一样吵了起来,白柳无奈扶额,这也是他为什么和余缘说话从不弯弯绕绕的原因了。
因为余缘向来一根筋,根本不懂里面的话术,单纯的好骗的性格,差实让同为大家长的陆驿站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杜三鹦本因快要开始作战而紧张的望着门外,现在被两个人一打岔,注意力瞬间就不集中了,实在是被吵的头疼,他不敢去戳不喜他的牧四诚,就轻轻戳了戳余缘,小声道。
“牧四诚是想问你是不是自愿被白柳控制的?”
“就这?”余缘不解,用一种很是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当然是自愿的啦,我家柳哥可是超级好的。”
牧四诚没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一阵冷笑,好个屁,蜂窝都TM没他心眼子多。
“列车已到站——”
看着车门外在烈焰中燃烧等候着的乘客,余缘面上轻松不在,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掩藏起杏眸深处中的恐惧。周身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她看起来多了一份难以捉摸的神性。
牧四诚则变化就更大了,他整张脸都变得像猴子一样,眼中冒出刺目的红光,獠牙从嘴唇边冒出,双手也变成了细长紧实的黑色猴爪。指甲尖利无比,还能看到脖子上淡黄色的粗硬毛发从领口冒出来,一根黑白相间的尾巴从裤子里探出,卷成一个问号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