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馨悦喂他药,他用力吞咽,却如给幼儿喂食,几乎全从嘴角流下来,涂山璟闭上了眼睛。
馨悦难得感到无措,她望向玟小六。
“我来吧。”说完玟小六便爬到榻里侧,把男子半搂在怀里,舀了小半勺汤药,像是滴一般,慢慢地滴入男子的嘴里。男子配合着他用力吞咽,药汁竟然一点没落地喝了。
一个一点一点地喂,一个一点一点地咽,一碗药花了大半个时辰,玟小六居然让他全喝了,倒像是跑了几十里路,满头都是汗,疲惫不堪。
就这样一个月后,涂山璟喉咙的伤好了,开始能自己吞咽,但一切已成习惯,每天喂药喂饭时,麻子依然习惯于端着碗,站在院子中,冲着前堂大叫:“六哥——”
辰荣馨悦每日都往回春堂跑,一来二往倒是与玟小六熟稔起来。
她也曾试过给涂山璟喂药喂饭,只不过从小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惯了,确实做不来这伺候人的活儿。
大半年后,涂山璟身上的伤渐渐康复,手上脚上的指甲还没完全长好,但见水已经没问题,于是玟小六不再帮他擦洗身体,而是准备了浴桶,让他正儿八经地洗个澡。
不过男女有别,辰荣馨悦便在门外等着
过了好一阵,玟小六才出来,串子在整理药草,看到小六,问道:“这大半年一直没听到他说话,该不会是傻子吧?”
麻子狠甩了串子一大掌,“不许胡说!”经过那么残酷的折磨,能活着已经让人非常敬佩,那样的坚韧,绝不可能是个傻子。
麻子低声问:“他的嗓子是不是有伤,已经无法说话了?”
辰荣馨悦也询问似的看向玟小六。
小夭小六说:“我检查过他的喉咙,有一定的损伤,说话的声音会变,但应该能说话。”
这时门缓缓拉开,涂山璟扶着墙,蹒跚学步般、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以前都是太阳快落山时,玟小六把他抱出来,让他透透气,晒晒太阳,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走进院子。他靠着墙壁站着,仰着头,沉默地望着辽阔的蓝天白云。
馨悦看见他脸上还缠着的纱布,问道:“不是说已经好多了吗,怎么还要缠着纱布?”
小六也奇怪,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已经不需要缠纱布了,提醒道:“如今你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可以不缠纱布了,只需小心不要用力让伤口裂开就可以了。”
涂山璟低声应了一声。
小六揉着甘草说:“如果腿脚疼得不厉害,尽量多动动,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可以离开了。”
涂山璟低头,“我、无处、可去。”大概几年没有说过话了,声音喑哑,吐词很是艰涩。
小六跷着二郎腿,嚼着甘草问:“无处可去,真的假的?”
“你不会是想赖在我们这儿吧!我们回春堂可不养闲人,更何况救你的人可不是我,”玟小六指着辰荣馨悦,“是这位小姐,这大半年你的医治你的费用也都是她给的,如今你的伤已经快好了,赖着不走算什么事儿。”
辰荣馨悦“小六,既然如今他已经可以慢慢自己走动了,又无处可去,不如住到我家去,麻烦你大半年了——”
玟小六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这是哪家养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不由得提高音量,急忙打断她:“那怎么行!你家就你们两个小姑娘,怎么能让他一个陌生男子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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