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瞬时沉了下去、膝盖传来压抑的闷响,待到快落地时,身体呼的一下砸到地上,柳如云双膝而跪,双手托举瓮裏。...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场单纯的博弈,司徒宣虽然再三暗示,但是这柳如云却偏要剑走偏锋
就在柳如云选黑棋开始,便是暗示,黑白两色代表着阴阳之道、白色代表阳,即乾坤的乾,意为“天”,天为尊;黑色代表阴,即乾坤的坤,意为“地”,地为卑。
或许这柳如云确有忠于自己之意,可是自己要的并不是“以战止战”之策,因为对自己而言、屠戮并不是解决问题唯一办法。
“请二公子取子”柳如云还在无所畏惧就催促。
司徒宣缓缓伸出左手,摘下那铁皮手套。
小拇指竟然是断指!
司徒宣没有理会柳如云此刻眼神变化,直接右手伸进瓮裏抓起里面的黑棋子重重仍在一旁的池水中。
“扑!扑!...”水声打碎这片刻的平静,更击碎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深渊。
而在柳如云耳边只传来一个声音
“你走吧!”
...
眼瞳微微动了动,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一会儿后,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感到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也不知睡着多久,试图坐起身,看上去还是很吃力,终于尝试几次坐了起来。
顿时,一阵酸痛在整个周身传开,臭小子摸了摸全身上下,脸耳朵手脚甚至头发,不禁庆幸感叹道:“还好都在!”然后赶紧伸入怀中又摸了模,终于再次放下心来。
“好了,出发!”站起身,还是忍不住抱怨两句“真是个臭老头,怪老头...“
“老头!走了!我真走了...”在确定没有应答,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嚷了几嗓子。
“小天师!下山咯...”
东风吹朔元威山,春来长是闲,落叶狼藉鸟声残,醉梦间;
迈着欢快步伐,嘴里哼着小曲调!
“臭小子!要逃也不跟我这大师兄打声招呼...”话音刚落。
臭小子咬牙切齿怒道:“大耳贼...我才不是逃!”
霎时间一记拳头已经从侧面迎来,一个转身躲避,终究是没站稳摔倒在地,还未待起身,一个年纪相仿身材魁梧的少年小道已经迅速的扑上来。
“我才不是大耳贼!你这又臭又硬,跟茅坑石头一样,你就是臭小子”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两人忽上忽下扭打在一起。
“以前我打不过你,那是我让着你,今天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臭小子说完一个鲤鱼打滚般将那大耳贼少年压在身下。
“你每次都这么说,还不是照样被我揍!说大话谁不会!”说完便直接一拳重重砸在臭小子腹部!
臭小子眼看躲闪不急只得挨着这一记拳头,忍着疼痛,额头使劲一撞。
随着“啊!”一声,臭小子趁机用力推开原本压在自己身上大耳贼,看见对方双手使劲揉着前额头,嘴里不住嘀咕着什么...
这才看清一身青衣,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正是“大耳贼”师哥张钟钦!
两人气喘吁吁相继各自躺下,彼此见都喘着粗气,嘴里却不停地各自相互“问候”
...
而另一边,两人也在似乎焦急等候着!
“怎么还不来!楚河,你说师兄他不会从别的道走了吧?”
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少女,焦急眺望着正前方。
在看那身旁的道童头戴乌纱巾,身挂皂罗袍,满脸不情愿的应道:“这话你都问十六便了...”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数着...
这两人是当年张枫溪在下山“游历”遇到,见姐弟这二人年纪幼小流落荒野,甚是可怜加上二人骨骼精髓也是修练大道的好苗子,便索性带回元威山,姐姐取名秦晓慧,弟弟秦楚河,这姐弟二人倒也聪慧,修真境界在同龄中已然是佼佼者。
“怎么说话,我看你又耳朵根子又痒了是吧!”秦晓慧刚要准备去扭秦楚河耳朵...
“秦晓慧别太过分,我才是你亲弟弟,而且...而且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秦楚河说完还是吓得本能反应连退两步。
望着弟弟秦楚河背后背着一个个大包小包,起码五六个之多,也是有趣,便道:“这次就放过你,待会要是师兄来了你再捣乱看我不罚你!”说完扭头继续向远方眺望着。
秦楚河心里更叫苦暗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师兄,师兄!这里...”秦晓慧老远便望见一人出现在在视线中,便使劲挥挥手示意。
臭小子眼看几丈开外的人向自己这边跑来,也是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师兄!你这...”望着眼前的师兄一身破碎的衣服和狼狈样,这分明就是经历一场“殴斗”啊!
臭小子急忙整理头发和身上杂草,极为尴尬的在掩饰什么似的。
“又是大师兄欺负你吧...哼!再见到大师兄我定会好好说他几句!替你出气”秦晓慧哪里不知道,这整个元威山,也就大师兄欺负师兄最多。
“师兄,听说你要下山,我...我给你备了些能用的到东西、你带着...”
秦晓慧略有羞涩的低声说着,一回头,发现弟弟秦楚河竟然慢悠悠的朝这边走着..
“秦楚河!!!”秦晓慧心里恼火的叫唤着。
“小河师弟,我来帮你!”臭小子见状也是赶来帮忙,顺带捡起了
掉在地上的一个行囊。
“什么叫帮忙?这本来全都是你的东西!”秦楚河一边抱怨说着一边指着秦晓慧道:“都是她给你准备的,但是一路给你扛着都是我!还有,我不叫小河,我叫楚河、秦楚河!”说完便将自己肩上和手里的这些行囊一个个挂在这位“讨厌”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自己遭什么孽,有个不靠谱亲姐姐就算了,将来眼前这人还可能成为一家人...”秦楚河望实在不想继续想下去,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