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女人才这么受苦?你知道吗?前两天看过一个新闻,有科学家曾经做过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0%的女性都认为自己长得丑,而92%的男性都认为自己长得帅,你听说了吧?”
“嗯”
每当小雅因为外貌问题而暴跳如雷时,璐诗除了点头说“嗯”,几乎无话可说。
“真搞不懂那些男人、是如何对自己的外貌表现如此出惊人大胆和自信!”
“是!是,你说得对。”
璐诗端起咖啡只是喝了一口,连忙抿抿嘴,冷掉后的咖啡还真不是一般难喝。
“揭发粉碎他们这种莫名的自满心理,这就是我秦小雅的人生目标!”小雅双手握紧拳头,热情洋溢地演讲一番,手里矿泉水瓶都几乎被捏扁,然后恶狠狠地瞪着璐诗。璐诗突然明白过来,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为其鼓掌才对。
“太棒了,小仙女万岁!”
小雅对这称赞感到心满意足。刹那间、她又从一名威风凛凛的女战士立马变成了可爱而又黏人的机灵鬼,挽起璐诗的胳膊,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今天我请客!我们约会吧,我的璐璐!”
“就这样吗?”璐诗望了一眼身上的装扮,这样出去确定不会被当成“异类”。
“怎么了!难道不够帅吗?除了你,还有哪个小姐姐、女扮男装之后能这么帅?”
小雅无比羡慕璐诗的细高个儿和那精致的五官。
“可我毕竟是女人啊...”
自己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间受到小哥哥般的礼遇,所以这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甜言蜜语的赞美。
“真没想到,你怎么也来了?”
羽桐微微扭过头去,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身穿笔挺的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衫,外头套着深色的马甲,整个人显得很精神的套装。他就是肖正楠,羽桐的哥哥!
“看来我才是那个最不该来的,不然大家怎么都这么问我?”
羽桐极不情愿地说完,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那杯红酒。
就在这时,旁边的座位上散发出浓郁的花香,他还以为旁边是哥哥的座位呢。
“可儿也来了,快坐吧!”
“哎哟,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晚上才下的飞机...”
......
羽桐默默地注视着可儿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可儿,自己确实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而面对可儿的突然出现,他甚至感觉有些不适,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可儿竟然和哥哥并肩而坐。
“我们来向父亲请安。”
“对,你做得很对。”
父亲一边称赞大儿子,一边悄悄地瞥了瞥小儿子。羽桐很是不悦地说“等到哪天有时间有空,他也回赶去给您请安。”
新郎和新娘正在朗读着写给对方的诗句。
这时,羽桐听见哥哥的说话声。哥哥对坐在身边的可儿说:“将来我们也在这里举行婚礼,而且是复古那种,比如穿唐装、旗袍那种、怎么样?”
“好啊!”可儿温柔地笑了笑,随后羞涩红了脸颊又说到:“还早着呢,以后在说吧”
“正宇!,哦...应该叫羽桐才对吧?”
“大哥想怎叫就怎么叫吧。”
“他的艺名和真名不同,虽姓是谐音,但是家里人仍然习惯称呼他的真名”
哥哥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羽桐搭着腔。
羽桐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因为他对自己的改名一直都是心怀不满。
“这样吧,我和可儿举行婚礼的时候,你给我们念诗词,好不好?今年,国内挺流行诵古词祝贺。”哥哥大量着一番,又说到:“到时候给你小子也订做几套唐装”
羽桐嘴角露出了冷冰冰的微笑。
他不愿看到可儿那副匆忙回避自己的神情,也不愿意和那些所谓亲戚坐在一起,那些人不是交头接耳地聊着商业方面的事情、就是撮合着各自家里人的亲事。
“诵诗词”
“是的。就是庆贺新郎新娘结合的祝福,我希望你能为我们朗读。”
羽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羡慕那些坠入爱河的恋人们。他们根本看不见周围复杂而琐碎的感情,整个世界在他们眼里都是明亮而又无比幸福。
羽桐想着心事,没有回答哥哥的问题。
“现在还没举行订婚呢,怎么就急着问这个了?”可儿小声责怪正楠。正楠好像有点儿兴奋,他不像可儿那么冷静。
“既然说到这儿了,可儿,什么时候你也问问你父母,我们两家人找个机会也坐下来聊聊,毕竟你和正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是这么拖下去。争取挑个好日子先把婚给定了”
母亲终于出面了,正楠立刻兴高采烈地缠着母亲、商量着订婚日子。
“这是演的哪一出,家庭情感剧...老夫妇心满意足地打量着即将结婚的儿子,以及低头不语的美丽新娘。”
然而对于羽桐而言,所有这一切假如不曾相识,你的一切是不是就与我无关。假如不曾相识,你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牵绊。
“您要走吗?”
“是的。”
羽桐也立马站起身来,帮母亲把椅子往后拉开,拿过母亲的提包。一套动作娴熟、轻盈、表现得优雅、有礼貌还有尊重和温和。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不可耐、甚至听上那么懒散,但是作为男人,作为儿子,始终还是要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我送您到大厅。”
他每走一步,都有很多女人的目光追随着他。或眼睛瞪得圆圆的,也有脸红得像苹果。好多都是无比激动。那样的欣喜若狂,像中了头等大奖似的,甚至有不少人还举着手机“咔咔”拍个不停。
好像稍不留神,这场婚礼就会变成一场意外。
羽桐冷冰冰地板起脸孔,紧紧贴在母亲的身边,甚至还时不时借着母亲的挎包遮掩。
“看来你还真是个不错的明星,所有的女人都在看着你呢。”羽桐的母亲洋洋得意地挎起儿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