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事尘埃落定以后,宫子羽却突然发难,让金繁把药房的贾管事押到大殿来。
贾管事空口白话指明是宫远徴让他把百草萃中的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宫远徴怒极,他从未做过此事,肯定是宫子羽买通了贾管事联合栽赃他,两人在大殿上一时争执不下,甚至动起手来。
令菡芝意外的是,宫尚角作为宫远徴最亲近的哥哥,居然同意了把他交给宫子羽审问,还放出话,说是使用任何手段。
看着宫远徴不可置信的样子,脸色白的吓人,那双漂亮的眸子已经开始泛红,菡芝心里一疼,忍不了了!
“我倒是不知道,宫门的剑挥向的居然是自己人!”菡芝上前拉过宫远徴,握住他冰凉的手,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终落在她面前的宫子羽身上。
“你们宁愿相信一个背主的仆役之言,也不愿相信和你们血脉相连的一宫之主的话!”菡芝的话掷地有声,砸在了宫子羽的心上。
“可神翎草被换是事实!他作为徴宫之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被他蒙蔽了双眼,事实摆在你面前都不愿相信,你还要护着他!”宫子羽看到菡芝护着宫远徴的样子,妒意在心里不断翻腾,死死地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好似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把两人分开。
“宫子羽,你放屁!”听到宫子羽污蔑他,还是对着他的未婚妻污蔑他,宫远徴更是怒不可遏,菡芝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徴宫上上下下的仆役少说也有百十人,百草萃的制作也不是由宫远徴一个人完成的,有人处心积虑想要陷害他如何能察觉?不去探查一个背主之人身后的秘密,反而任由他把脏水泼在你的兄弟身上,宫子羽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真的蠢还是想借机排除异己?!”
“放肆!”花长老怒拍椅子,“竟敢对执刃无礼!”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宫子羽声音发紧,颓然后退两步,神情凄然,犹如一只困兽。
菡芝并未理会花长老怒斥,继续说道:“明眼人都知道宫远徴最希望当上执刃的是他哥哥宫尚角,他怎么可能选宫尚角不在宫门的时候去毒杀老执刃,为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你捡漏好站在这指责他吗?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好好查查这位贾管事,说不定还有希望揪出幕后之人。”
众人的目光随着菡芝的手指,聚向跪在一旁的贾管事,不料他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暗器被宫尚角挥刀打中,殿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菡芝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被宫远徴一把抱起,跃上房梁。
“拿去掩好口鼻,你虽无惧此毒,但烟尘吸多了总归对身体不好。”宫远徴把菡芝稳稳放在梁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绣了昙花的帕子递给她。
“那你呢?”菡芝接过帕子,帕子夹杂着淡淡的檀香,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怪好闻的,想到这里菡芝老脸一红,好在有帕子遮掩,不曾被宫远徴察觉。
“我要去抓那只虫子,可不能让他跑了。”说着便飞身而下,进入浓烟之中。
不稍多时,烟雾散去,殿内恢复清明,宫子羽和金繁也在离菡芝不远的房梁上,宫尚角护着三位长老安然无恙,而云为衫和上官浅躺倒在地上,唯不见宫远徴和贾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