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棋宣和紫雨寂最后看了看萧若风怀里的上官浅,对此间主人儒仙拱了拱手,跟随身受重伤的无法无天一同离去。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这方多年来不为外人所知的,一方剑仙高人的隐居之地,他们得到了什么,又失落了什么。
浮华褪去,满天飘洒的花瓣具都消失不见,冷树、枯泉,落叶堆积满地,放眼望去一派寂寥。
温壶酒叹了口气,此间事了,上官浅不会跟他回去温家,关于药人之术的谋算也落了空,也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小百里,替我向你娘辞别。明年春日,再过来找你饮酒。”温壶酒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他跟上官浅之间发生过什么,最后说了一句‘保重’,对儒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处荒凉的院落。
“先生,再会了。”萧若风同样郑重的对儒仙点点头,抱着昏迷不醒的上官浅走了出去。
庭院中剩下的一对师徒,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萧若风怀里的人,目送他走出院子,各怀心事又强打精神在对方身上。
儒仙没有时间去纠结血脉相承的自家后辈的未来,但他有一瞬间感受到了上官浅的进阶波动。
至少自身有能力的人,才不会受到任何掣肘,对于上官浅的安危,他反倒没什么不放心,但他自己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儒仙交代好后事之后,在百里东君面前幻化为无数纷飞的桃花,如春雨般翩然消散。
百里东君痛哭不已,根本不能接受他在剑林恣意的一支剑舞会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害得隐居避世的师父耗尽最后的生命力,遗憾的离开人世。
而在又一次枯死的凤凰树后面,一块不知何时被遗落的玉珏陡然闪过一抹温润的光泽,又重新晦暗下去。
“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没有这样一位,可以风华动天下的儒仙了。无论敌友,这都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萧若风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这趟差事,他办的着实不太满意,不只是儒仙,还有上官浅。
“其实,他本可以不死的。”中途被赶了出去,雷梦杀再见到的就是一个又一个人从阵法中离去,但百里东君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却说明了一切。
“是啊,他本可以不死。他已是油尽灯枯之躯,可若他不出那一剑,便可以再多活数年。可他不愿重燃战火,亦不愿背叛故国,甚至不想连累镇西侯府。所以他故意赴死,为的是,破局。”
说到这里,萧若风突然又想到上官浅,为破局而入局,这两个人还真有点像,但转瞬间又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本就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我们可以想的更简单,更,浪漫一点。”雷梦杀接话的声音打断了萧若风飘飞的思绪,“或许,这就是一个老先生,对他徒弟的教导,与爱。”
萧若风无语的品咂了一番这个说法,突然哼笑一声,“你虽然经常说一些废话,可是刚刚那句,说的很好。”
上官浅嗯~
玩大了,上官浅懊恼着扶着床沿想要爬起来,腿软的像是根本不属于她的身体,完全不受她控制。
而且这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她又是怎么回到镇西侯府客房的她都不知道,再加上身上新的寝衣和贴身的衣物,这已经不是头疼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