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寸之间,不可贪胜。”
他认真观望棋局,与对面心浮气躁的娇俏少女截然不同,雁辞眉目都不曾抬一下,少女目光却扫过他千百遍。
“小花精,你再看我,我便不与你对弈了。”雁辞目光炯炯依然不离开棋子。
“什么花精,我有名字,我叫悠!月!”她着重强调。
挑逗她也蛮有意思,雁辞抿唇笑。
这满园荷花娇艳,其中不乏几朵枯荷。雁辞说“过些天,我寻人将那湖心枯荷捞去。”
“捞去做甚” 悠月趴在亭台的护栏上,难不成,等自己枯了,他也要将自己捞走扔掉?
雁辞终于抬眸,弃了棋局,起身走到她身旁,“那便不捞了。”
她舒展出一个笑容。
悠月看花,他看悠月。
快初秋了。悠月越来越越嗜睡。他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到处寻找适宜荷花冬存的方法,可惜无果,花开花败是自然规律。
“对不起,雁辞。”她的声音愈显沉重,“我们还没有找到神之一手…”她跌入他的怀中,又睡去了。望着池中日渐残败的荷花,他长叹。
那一睡,她再也没醒来。
悠月真身已经凋谢,雁辞却将她完整地静养在水缸中。
那日,他琢磨着悠月与他未下完的最后一场残局,微微颤抖落下最后一颗棋子,他找到了…
“神之一手,落子定乾坤。”
此时残败的荷花,最后一片花瓣被风吹到棋盘上。
“少爷,这花早已枯死,我替您撤掉。”
他阻拦了下人
“ 留得残荷 听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