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
灰衣男子并未理会，只是专心开着车行驶在无人高速上，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是否被跟踪。
仔细观察这人。
带着黑色口罩，下巴有点偏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气质。
多次询问无果，我也彻底放弃与他交谈。
这次逃离之旅寂寞而又不安，没人能够给出我想要的答案，也没人为我说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连那个未知电话，也在那天之后彻底销声匿迹。
男子名为杨青，跟黎川恒共属于同个悬赏团队，除此之外，他不愿意透露其他任何事。
悲剧正式开始，是电视上播放黎川恒遇刺的新闻。
第二天，黎川恒趁夜晚无人，站在窗前，悄悄拉开点窗帘，子弹便破空穿进他的胸膛。
按照常理，我应该会悲伤，或者嚎啕大哭。
可这些情绪都没有出现，只是胸口微微有些刺痛，思考模块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待机，随后便是铺天盖地般的无奈。
或许不论是人造人，还是仿生人，本身就难以产生真正能够与人类共鸣的情绪吧。
一切表现，一切活动，都只是根据书上所说来进行，偶尔能够思考到一些重点，最终却还是选择检索既有内容。
总感觉相比起刚被制造的那段时间，我有很多变化，但具体那里改变，却又说不上来。
新家装修跟之前那栋房子相差很多，除了最基础的床，衣柜等必须有的家具外，其他就连植物都见不到。
想起之前看到那对青鸟摆设，倒是有些怀念。
“最近如何？”
陶明来电，由于我正在洗漱，因此手机第五次响铃，才终于被接起。
“不太好。”
“我看跟你一块那个家伙中枪，还以为你也跟着遭罪了。”陶明感觉上并不在乎黎川恒死活。“你没事就好。”
“倒是您，最近怎么样？”
“最近挺清闲。”
寒暄到此结束，应当步入正题。
陶明说，我前几天拜托他调查的那个号码，地址显示昨天之前，始终在随我移动。
“具体是不是像你猜测那样，我不确定，但基本可以证明黎川恒确实有问题。”
瑞安那网站已经被破解，用户在内部浏览完所有信息后并不会留下太多痕迹，除非用特殊软件进行扫描，不然甚至查询不到阅读迹象。
根据他发来的链接，我迅速搜寻有关于我和陈琳的悬赏，但最后无果而终。
网页主界面总共分为五个区块，最顶端是搜索栏，往下分别是高级悬赏、中级悬赏以及低级悬赏，最后则是往期悬赏一览。
陈琳名字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悬赏里，而是在经过仔细搜寻到三级标题后，才终于出现在某个角落。
悬赏令看上去就像是论文，分为一级标题，二级标题，三级标题，前两级都在介绍任务内容，比如死法，处理方式，最终结果必须满足哪些要求等，直到三级标题才开始介绍不止一位目标以及执行人匿名。
但很奇怪，虽然没有找到“拉斐尔”这三个字，但“科威忒”却跟“陈清宇”这个名字却同时出现在某篇悬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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