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蔷薇，我想去找雅丽安的行程得缓一缓，爱德丽被人带走了。”

伊莎蓓尔慌忙问道：

“那爱德丽现在在哪？！”

赫斯提亚拉着伊莎蓓尔乘电梯下去，在空余时间回答道：

“飞尔斯利亚雪山，我记得，昨天有人提到了那里。而且我依稀有点记忆，那里有个废弃教堂。”

电梯门开，赫斯提亚面前的空间突然被撕开一条缝隙，赫斯提亚拉住伊莎蓓尔走进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到了雪山顶端的那个废弃教堂门口：

“我就知道还有这个地方…蔷薇你冷吗？”

伊莎蓓尔摇摇头：

“我不冷，赶快进去找爱德丽！”

赫斯提亚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伊莎蓓尔套上：

“穿得太厚影响我开枪，蔷薇站在我身后。”

伊莎蓓尔还没有回答什么，就被赫斯提亚拉着近了教堂。教堂不算太大，甚至称不上教堂。当时因为地形和一场暴雪，让它彻底没有人再来过，但是教堂却神奇的完好无损，无论是两边的彩窗玻璃，还是最尽头的十字架。依旧如初。而爱德丽就被绑在那十字架上，早已经昏迷不醒。

有两个人站在十字架旁边，看起来是判反军队伍里的精英，两人配的都有枪。见赫斯提亚进来了立即掏出枪对祂进行射击，但十多发子弹都仅仅是绕过祂的身躯，不是枪法不准，而是赫斯提亚在自主躲开子弹。祂向前跑去，速度很快让人看不着身影，一片寂静里，赫斯提亚消失了。早就躲在教堂门口的埋伏趁机举枪想要伤到伊莎蓓尔，赫斯提亚却突然出现在十字架上空，对他的头开了两枪，人直直倒下，看得出来已经死亡。站在爱德丽旁边的两人开始慌张，他们抽出配枪对着上面的赫斯提亚射击，认为在空中祂就无法躲开子弹。可赫斯提亚却又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他身后抬腿将那人踹倒，脚踩在他喉咙上，一旁的手抬起对旁边的人开了两枪。枪有些久了，微微冒出白烟，赫斯提亚像是甩水一样甩了甩枪杆，然后换了发子弹，用看尸体的眼神看着下面的敌人：

“我想你应该看过昨天惨死在地下室的那具毁了容的尸体，你应该不会想变成那样吧？说出你们的目的。”

下面的那个人却发了疯一般笑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软肋还在这里，你不能对我开枪！”说着肉眼可见的他与地板融为一体，变成影子飞速移到伊莎蓓尔那里，可还没有到，赫斯提亚对着影子开了六枪，那片影子就散到地面上，诡异的流出了血液，然后消失不见了。

赫斯提亚跑到伊莎蓓尔旁边微微瞄了一眼地上深的乌黑的血液小声说道：

“不自量力的东西..”

然后又看看伊莎蓓尔道：

“没有受伤吧蔷薇？”

伊莎蓓尔摇摇头然后从祂身后探过去：

“快去看看爱德丽小姐有没有问题！”

赫斯提亚拉着伊莎蓓尔转身快步接近爱德丽：

“她可能也被强行灌入了永生的力量，啧…已经差不多六个小时了，这种东西蔓延速度很慢应该还没有侵蚀到血液。”

到了十字架前面，赫斯提亚将爱德丽的绳子解开，然后展开她的手心检查血管，还算正常，毒素只是微微融进去一些可以在手臂上发现针孔，“永生”似乎是一种药剂。

“幸好…蔷薇来，把你的刀给我。”

伊莎蓓尔从包里把刀掏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赫斯提亚：

“你要干嘛？”

赫斯提亚将手套咬下来，然后用刀尖划破手指，掰开爱德丽的嘴，让血滴进去：

“那个叫做‘永生’的东西，是种药剂。而还没有扩散到血液里时，只要服下少量解药就可以解毒。我的血，就是解药的主要成分。”

伊莎蓓尔看看躺在地上的爱德丽的血管中可以清晰看见的奇怪的黑色东西慢慢消失后才放下心，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又歪头看赫斯提亚，问道：

“你的手，自己自愈可以吧？”

赫斯提亚装作没有力量的样子，回答道：

“可是甜心刚才那几下闪现耗光了我的力量诶…甜心真的不准备给我上点药嘛？”

然后看伊莎蓓尔一脸不信的样子才摆摆手说：

“我错了，不开玩笑了。这几千年恢复也不是白恢复的，那些都是基本功。”

说着手指上的伤口发出微小的金色的光，光熄灭后手指就恢复原状。随后看爱德丽有些发灰的脸恢复正常后皱了皱眉：

“不过最近‘永生’侵蚀人体增快，有些人会因为人体负荷太大坚持不下去而亡，彻底变成自己的影子。可..那个叫格洛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承受能力非常强大。再这样下去‘永生’会迅速侵蚀她的大脑骨髓，到时候人体自爆的力量会对周围的环境与人造成很大的影响，对人来说会得很难治的病，对土地‘永生’沾到血液的地方不再会有活物，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来自主净化，人和神几乎帮不了什么忙。”

伊莎蓓尔咬咬下唇抬头对赫斯提亚说：

“那怎么办？在战斗中他们的血…”

赫斯提亚摇摇头：

“没办法了蔷薇，只能暂时让它自己恢复。在几个世纪内赫斯提亚必定是被乌云笼罩的。”

伊莎蓓尔可以想到那是怎样的景色，因为她见过。第一战争，外族侵略。黛华尔大街成为血河，自己只能在漫片不同人的血液里渡着向前走。强忍着自己反胃的感觉，后来却没怎么有了，好像是习惯了。整片天是灰暗的，看不见书里写着的蓝色的天：

“…没关系，总有一天。”

赫斯提亚想要安慰她一样对她笑笑：

“是啊总有一天，我一直都在。粮食的话…大不了我花点小钱去隔壁提西利娅买。几百年而已，花不了多少钱。”

伊莎蓓尔勾勾嘴角刚想回答却又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变得僵硬起来，却还是勉强维持着表情：

“嗯，快带着爱德丽小姐走吧，这里很冷。”

冷得她的血液都好像要冻起来

快速利用传送回到庄园后赫斯提亚托人将爱德丽安顿好，然后带着伊莎蓓尔去了主城区一栋楼前，走进去到三楼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灰发女孩弯着腰小声问道：

“您好…请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