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伊莎蓓尔每次都觉得祂称自己为“甜心”时，自己的耳尖都微微有点儿发烫。伊莎蓓尔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很烫：

“走吧。”

赫斯提亚一直看着她，不知道用着什么样的眼神：

“好，和我一起走。”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吃完饭差不多已经快半夜十点多。

月亮悄悄飘的更高一些 ，天边飘着的云和星星。伊莎蓓尔伏在窗台上，看外面的天。不久后以往宁静的城市将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未雨绸缪还是圣母心，果真她还是一直害怕着战争这种东西。她将窗户关上，不在吹晚风。秋日的风还是有点凉，但还留有几分温度。吹多了会感冒的

“蔷薇，你累了？”

赫斯提亚缓缓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上的水珠，问伊莎蓓尔，虽说是个疑问句，但却说出了陈述的感觉。

伊莎蓓尔摇摇头，随后启唇道：

“没有，你晚上要出去吗？”

赫斯提亚先是眨眨眼，然后才回答的问题：

“不出去啊？怎么了？蔷薇？”

伊莎蓓尔转过身去关上灯，只留床头的夜灯在黑暗中独自亮着：

“哦，我就问问。快睡吧。”

赫斯提亚对她笑笑把头发擦干：

“嗯，晚安甜心。”

伊莎蓓尔点点头道：

“晚安。”

赫斯提亚将床头灯熄灭，轻轻附下身，拂上她的眼睛，手上动了点法术，伊莎蓓尔感到有人盖上她的眼睛，刚想要抬手把祂的手拿开，却因为法术的原因感到困意，很快就深睡过去

“乖点等我回来。”

这是她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赫斯提亚轻手轻脚打开卧室门，虽然床上躺着的人可以确定睡的很熟，暂时不会醒来，但还是像害怕吵醒她一般，小心关上房门。然后偏头和门口的爱德丽吩咐道：

“守在这里，有什么人看着点，闯进来的，直接开枪射击。”

爱德丽点点头：

“明白，赫斯提亚大人。”

赫斯提亚说完便走下楼，推开大门。把身上的风衣扣子解开。这次的“捷径”不再门和美景，在原有的空间里强行撕开一块空间，赫斯提亚走进裂缝，下一秒就到达教堂的地下室。

祂放轻脚步，几乎没有声音。可以听见里面的三个判反兵低语着，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赫斯提亚见听不到什么机密的消息，就不慌不忙地走进去抬手对其中的一个人开了枪，两发子弹一齐飞出去，射入同一个地方，毙命。

“需要我逼着你说些什么，还是你自己说呢？”赫斯提亚笑着接近他们，那群判反兵看起来是最低等级的，什么东西都不会，只有一把枪防身。其中一个慌忙抬起手，朝赫斯提亚开了一枪，却被祂侧身躲过去

“哎呀…枪法不行啊。”

说完便抬手对他的肩膀开两枪，用枪杆推一下他就倒在地上，赫斯提亚踩着他肩膀上的伤口，连旁边都不看一眼用左手朝那边开几枪，旁边被吓到的另一个也就这么死了。赫斯提亚脚上多用几分力，头微微低下，俯视着那人：

“这是威胁，聊点什么。”

那个人疼的想要尖叫，眼泪也止不住的从眼里流出来。赫斯提亚眯着眼睛微微抬起腿，那人认为祂会放了他，刚想爬起来向祂献殷情，头却被赫斯提亚一脚踩爆了。血液从耳膜中飞溅出来，眼珠整个翻过去只剩眼白，鼻梁断掉，还可以清楚的听见头骨碎裂的声音

“啧，麻烦。”

说完便转身朝更深处走去，里面还可以看见在巡逻的判反兵。赫斯提亚一路上一个没留，全部杀死了。走到最深处也没有见一个判反神的身影，却看见了格洛里。

“哎呀呀，赫斯提亚大人杀了我这么多人，我是不是要拿回什么啊？”格洛里见到赫斯提亚站在门口，丝毫不慌的转过头来，慢慢走过去。

直到两人之间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时才停下，赫斯提亚面无表情的将手枪抵到她的胸口回答道：

“你想拿回什么？我的子弹？”

格洛里对祂笑笑：

“你打不死我的——”

说完后便往后倒去，“融化”在一片黑暗里。

赫斯提亚哼笑道：

“哈，有意思。那几个人给你的交易还真是不亏本。你赚了。”

格洛里见不到人，却可以看见地上的她的影子听到她的声音：

“呀谢谢夸奖，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赫斯提亚将枪收起：

“你会死。”

格洛里听到这句话不再用开玩笑的语气，回复道：

“我不会，我就是神。”

赫斯提亚点了根烟，放到嘴边吸一口吐出一口白烟，没有正面回应到：

“不好意思，家里那位不让抽，就在这里点了。”

格洛里平静地回答到：

“啊——真嫉妒啊——好想把她杀死。”

赫斯提亚笑笑：

“你试试，我一条活路也不会给你留。”

格洛里不再回答赫斯提亚的话，赫斯提亚转身离去。这次还不算白来，至少知道被“永生”侵蚀的人可以与阴影融为一体。弱点祂大概也推测出来了。

祂回到庄园，打开大门，然后将沾满鲜血的大衣和白手套随手往仓库里一扔，烟按在烟灰缸里。快步向卧室走去，从电梯上去，远处还能看见爱德丽站在门口就过去小声道：

“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爱德丽朝祂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赫斯提亚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放轻脚步往里面走去。刚坐到梳妆镜的椅子上准备脱掉鞋子，旁边床上的伊莎蓓尔却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回来了？”

赫斯提亚下意识回答她：

“嗯。”

后面才突然发现伊莎蓓尔醒了：

“额…甜心你没睡啊哈哈..”

伊莎蓓尔坐起身偏头看着祂：

“被你回来身上一股烟味和血腥味吵醒了，如实交代，出去干嘛了？”

赫斯提亚回答道：

“我就出去解决了点事情，蔷薇快睡吧，已经凌晨了。”

伊莎蓓尔往祂那边靠近一点问：

“你抽了几根烟？”

赫斯提亚看着伊莎蓓尔的眼睛，装作老实的回答：

“就一根，一根。”

伊莎蓓尔微微眯着眼睛，显然一副不相信赫斯提亚的样子，赫斯提亚叹口气：

“两根，真的没有了甜心。”

伊莎蓓尔扭过身去不再理睬赫斯提亚，赫斯提亚只好如实回答：

“好吧三根，这次真没了。蔷薇我错了，你让我上床呗。”

伊莎蓓尔转头和祂道：

“你给我去洗澡，要不然我就去和爱德丽小姐睡了。”

赫斯提亚站起身回着伊莎蓓尔的话：

赫斯提亚从浴室走出来时伊莎蓓尔已经睡过去了，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就这样躺到伊莎蓓尔身边抱住她睡去。

“遵命，这就去了。”

而伊莎蓓尔最开始名为“担心”的情绪也自然而然有了答案，或许只是害怕分离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