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告诉了李莲花自己近来的情况,李莲花知道了这个玉楼春的猫腻,他们还没来得及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就有一个侍女推开门进来,
“乔姑娘,李神医,其他人在大厅等着了。”
大厅里,方多病正出神,想着李莲花那个见色忘义的人到底在干什么,不料旁边倒茶的女子不小心将茶水洒了出来,他连忙起身,女子一脸不情愿地撅着嘴。还未等方多病开口,旁边的碧凰就令人在手簿上记下清儿刚刚犯的错。他觉得很奇怪。就开口说道:
“不必记了,清儿姑娘只是一时失误。没关系的。”
旁边施文绝打趣道:
“不愧是方尚书家的公子啊,挺仁心的。”
一旁的清儿闻声惊讶的看着方多病,心中怒火中烧,
“他是方多病?原来就是他!要不是因为他嫌弃说我,本公主怎会落到如此境地!哼!”
方多病笑笑看着清儿,却发现她很生气地在盯着自己,不免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就见李莲花来了,旁边跟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方多病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诧,竟然是乔婉娩!但是现在人多,他也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李莲花并没有做什么见色忘义之事,看两人的神态,想来乔婉娩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李莲花跟方多病被玉楼春单独邀请到了他的待客厅。
他们一进门,就见身着白玉色丝绸衣服,神色淡然,眉眼间透露着一股奸诈的男人正运用内力将一铁块漂浮在空中雕刻,他身旁站着一个眉目冷峻的侍卫。下一刻,那铁块便被反转几次,多余的碎屑被刻落,变成了一块漂亮却尖厉的花朵。玉楼春放下铁花,才转头对李莲花和方多病开口:
“听闻李神医与方少侠联手专破各种奇案,我请二位来是想问问,元宝山庄一案的凶手是谁?”
李莲花故作惊讶,
“元宝山庄?”
玉楼春才答道:
“二位有所不知,元宝山庄金满堂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这次金兄被害,玉某十分难过,当时这案子是你们破的,玉某只想知道真相。”
李莲花与方多病对视一眼,开口道:
“金员外家财万贯,其实贼人都是冲着那泊蓝人头来的。”
方多病接话道:
“不过后面我们追回了泊蓝人头,只不过,”
玉楼春似乎有点着急了,
“只不过什么?”
“我们发现与那泊蓝人头一同放在盒子里的,还有一块小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后来被抢走了。”
“是不是薄如蝉翼?类似冰片?”
玉楼春有点激动,李莲花跟方多病已了然,装作不太清楚玉楼春意思的样子双双看着他,此刻玉楼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找借口让两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
“他果然有问题。”
“嗯。”
“诶,李莲花,你在想什么呢?”
李莲花沉思,既然玉楼春这里也有冰片,那是不是就会有人对他下手抢走冰片。
不一会儿,便到了宴席时间。众人被宴往前厅共赏“漫山红”。玉楼春早已坐在主席上,待众人坐下后,让他们拿出上山时选择的信物,交还给姑娘。李莲花将莲花手帕递给乔婉娩。她会心一笑,将手中的蔷薇花给了李莲花,在他旁边坐下。而方多病面对着垮脸的清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鸡爪我不好装在怀里,丢在外边儿了,我能不能不还?”
清儿愤愤将花压在桌子上,冷冷道:
“公子是闯荡江湖的大侠,丢就丢了,我又能怎么办?”
方多病感受到清儿的疏离与冷淡,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另一边,乔婉娩盛酒给李莲花,他的眼神一直随着她的动作而转移。接过酒杯,李莲花趁机轻声问道:
“可有什么问题?”
乔婉娩又给他夹菜,轻声回应:
“鱼汤”
下一秒,碧凰就命人将名为“春深不知处”的鱼汤端了上来。
乔婉娩接过,假装喂李莲花喝,李莲花喝了一口,用手帕擦嘴时趁机吐了出去。两人对视一眼,又喂了一口,又擦了一次。众人并未注意这个细节。方多病本想自己喝,又想到拒绝清儿不知道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于是喝了一口清儿喂给他的鱼汤。
此时玉楼春发话:
“诸位,美酒佳肴,美人作陪,岂能少了助兴的。此次玉某请来了一舞名动天下的慕容公子,就请慕容公子为我们舞一曲!”
“好!”
鼓声雷动,慕容腰闻声起舞,伸展跳跃,手掌化柔,舞步灵动,看起来柔而有力。众人被舞姿震撼,鼓声的连绵,整个大厅内忽然窜起一股浪漫暧昧的氛围,众人沉醉其中。方多病神色迷离,清儿也是,两人都红着脸向双方靠近,似乎快要亲上而不自知。李莲花也觉得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晕,乔婉娩虽有些晕,却仍然保持清醒,她扶着李莲花手臂,探过头去轻声询问: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李莲花抬眼看了一下周围,都不太对劲,为了不被发现异常,就装着有些迷糊,顺着乔婉娩的手将她拉近,快要撞到怀里。看着凑近的俊脸,乔婉娩忽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李莲花作势也要低头亲乔婉娩,其实自己心中也是紧张的,乔婉娩有些惊慌,赶紧闭上了眼睛,一个吻悄然落在她额间。柔软温热,她不敢睁眼,李莲花看着害羞的乔婉娩,心中暖意直流。
在方多病和清儿快亲上时,鼓声骤停。两人都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玉楼春站起来说道:
“好了!一舞毕,接下来就是各位期待已久的时光了,回去慢慢享受吧!”
碧凰因为拒绝了陪东方皓而被玉楼春罚去摘星台跳一晚上的舞。其余各人都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