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一战,四顾门与金鸳盟双方皆损失惨重。李相夷带着累累伤痕强撑回到四顾门时,目睹了门中惨状,门中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他心中极为痛苦,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骄傲,自满,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师兄所说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所说的都是对的?”
“是!”
可如今的场面却给了他沉重一击。他现在没脸回去也没有勇气回去面对这一切。
听到肖紫矜说解散四顾门时,他愣住,回不去了。
“你要解散四顾门?”
乔婉娩从后面走出来说
“你不也是不喜欢这里吗?”
乔婉娩神色凝重,忽抬头望向大门外,一抹白色衣角闪过,
“相夷!”
她心中想,忙跑到门边,可那里却空无一人。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就是相夷。”
乔婉娩顾不得其他,连忙朝着门外追了出去,来到海滩旁,大战留下的惨状仍在,满目苍痍。找了很久,脚下的沙滩脏乱不堪,抬头看大海茫茫无边,受灾的百姓哀声怨道,乔婉娩忽然感到很迷茫无助。
“他必定也受了很重的伤。”
乔婉娩想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想要早点找到李相夷。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天明,乔婉娩找了一天一夜,也不见李相夷半点踪迹。
“相夷,你到底在哪?”
找了两天,也不见李相夷半点踪迹,乔婉娩身体又虚弱,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再醒来已是在软榻上。
“阿娩,你醒了!”
一直守在床前的肖紫矜看到乔婉娩醒来,十分激动。
“相夷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的人已经找遍了四顾门周边和东海附近,他一点影子都没有。阿娩,我知你伤心难过,但是还是接受事实吧,相夷说不定,已经不在了。”
肖紫矜低头心疼又紧张的对乔婉娩说。
“我不相信。”
说着乔婉娩便起身走出,到了门外,她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问道:
“这是哪?”
肖紫矜回答说:
“阿娩,四顾门散了,这里是百川院。”
“咳咳咳”
乔婉娩难掩心中之痛
“相夷的心血,还是散了。不行,即使四顾门散了,我也要为他守住这最后的分院。”
于是乔婉娩便出钱将百川院买下,作为自己的院子守着。
一个月过去了,乔婉娩身体已经大好,她派出去的人尽数回来报说没有找到李相夷。
“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音信全无?”
乔婉娩知道在外面到处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可她就是想要去试一试,哪怕只有一成希望找到,她也不愿放弃。她不肯相信李相夷死了,因为她确信,那天看到那门外的衣角,就是李相夷。
“普天之下,相夷除了四顾门,可能去的就只有普渡寺和云隐山了。”
于是便往普渡寺去。
普渡寺佛香禅声,乔婉娩到了禅堂便说找无了大师,因她之前时常到寺庙内求佛,僧人也认识她,一僧人弟子说:
“乔施主,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您会来,我这就带您去见他。”
到了后堂,小僧退下。
“大师”
“乔施主请坐”
两人坐在桌前,无了大师说:
“我知道乔施主此次前来是为何”
“大师,您可知道相夷的下落?”
无了大师也很看好李相夷跟乔婉娩,看着有情人分离,心中感叹道天命残忍,但终究是不忍两人就此错过,便说:
“李门主身受重伤,又中了无解之毒,恐怕,凶多吉少。”
乔婉娩听到后激动又担心的说:
“这么说您知道相夷在哪?大师,您说的可是真的?”
无了大师双手合十:
“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施主现已离开,贫僧也不知人在何处。”
“多谢大师,我这就去找!”
乔婉娩拜别无了大师,便出了门。对于她来说,听到相夷还活着,便是最好的消息。
“大师说相夷中了毒,我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于是便回到百川院收拾东西。
看着收拾行李的乔婉娩,肖紫矜着急的说:
“阿娩,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东海之战险恶无比,他活着的几率奇小,说不定他已掉到海里,找不到了!”
“我要去找他。”
“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阿娩,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他不在了,我以后可以好好的照顾你爱护你啊。”
乔婉娩脚步一顿,回头对肖紫矜说道:
“紫矜,我知你心意,但是我心中只有相夷,无论生死,我都要找到他的人。你别等我了,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子,你我绝非良配,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对不起。”
于是便转身离去,留下肖紫矜独自一人神伤。
出了门,
“对了,少师剑,不知道相夷有没有带着,或是遗落了。”
便派慕娩山庄的人出去寻找少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