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李相夷终于再次见到了笛飞声。
谁能想到,如今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两个人,居然只见过一次。
“两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一见面就要打架啊。”
李相夷自认已经算是很喜欢比试了,可是笛飞声这家伙却比他犹有过之,而且这家伙比他狠。
他与人比武,胜之即可,但是笛飞声,一旦败在他的手下,就只能留下性命了。
“你应该能感觉到,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不突破悲风白杨第八层,你最终必然力竭。”
跟李相夷比试过的人都知道,若是李相夷在比试的时候还在说话,那便说明这场比试他并未尽全力,可如今即便他没有出全力,便已经压制住了笛飞声。
“我还没败。”
“你这人还真是倔,不然这样如何,我若是能打败你,你答应我从此以后金鸳盟不再在江湖上乱来,我们和谈怎么样?”
“赢了再说!”
“你倒是先答应啊!你答应了我才好赢你。”
只能说不愧是李相夷,这种狂妄至极的话也只有从他口中说出来,才有可信度。
“狂妄!”
“你管我狂不狂,你倒是答应啊。”
“不答应!”
“你这人可真不好说话,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相夷一向喜欢先礼后兵,既然他好言相劝,人家不愿意接受,那就只好打到他服!
……
“不愧是表哥,不过那笛飞声居然真的愿意答应,从此金鸳盟不再在江湖生事,并接受四顾门的监督!”
角丽谯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笛飞声那家伙实在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阿谯受伤了?”
角丽谯本还在等待李相夷为她解惑,却没想到他首先关注到的居然是她受伤了。
“只是一点儿小伤,表哥不必担心。”
是她因为“画皮”功法不受控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虽然如今手上有无心槐,但是无心槐又不是能吃的解药,总不能日日带在身上,故而总会有发生意外的时候。
“怎么那么不小心,把手拿过来。”
“真的只是小伤,没关系的,表哥。”
伤在手臂,是一条长疤,实在太丑,故而她不想让表哥看到。
“听话!”
“……”
角丽谯还是第一次见表哥神情这么严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表哥居然也会这么关心她。
她轻轻抬起受伤的那条手臂,“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这还叫不严重,这是要留疤的,女孩子的身上怎么能留疤呢!以后嫁人,夫家嫌弃怎么办。”
李相夷一边运转扬州慢内力给表妹治伤,一边数落她太不爱惜自己。
“他若是嫌弃我,我干嘛还要嫁,要嫁我也嫁一个一辈子不会嫌弃我的男人!”
“嗯!阿谯说得对,若是他敢嫌弃你,那便不嫁,反正表哥不嫌弃,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表哥可要说话算话,说要一辈子养我,可不许耍赖。”
“你这傻丫头,怎么只听后半句啊,还真不打算嫁人啦。”
“嫁人有什么好的,整日相夫教子,还不如一直一个人……不对,是和表哥一直生活在一起!”
角丽谯不敢说出爱表哥这样的话,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理解了李相显,不开口说爱,至少还能维持原样,可一旦将心意告知,只怕连见到表哥的机会都没了。
“我有什么好的,整日跟我待在一起,不觉得烦吗?”
“才不会!阿谯喜欢表哥,才不会觉得烦呢!”
“……”
那阿娩又是因为什么要离开呢?明明阿娩也是喜欢他的。
她也说了他没错不是吗?为什么会感到累呢?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会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