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你怎么回来了?”
营房内,姬发捧着一碗热汤看着殷郊气鼓鼓的掀开床褥,负气一般躺在床上,抱着臂膀,一动不动,眼里很明显的有着一股怒气。
姬发眼珠子咕噜一转,瞬间想到了什么,之后颇有看笑话的风范,用手戳了戳殷郊的肩膀。
姬发不会又和你那娇滴滴的世子妃吵架了吧?”
被戳破心事的殷郊狠狠的瞪了姬发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姬发摇了摇头,一边吸吸溜溜的喝着汤,一边幸灾乐祸的嘲笑他
姬发这才好了几天啊!又不让你上床了?”
殷郊滚!
正说着,姜文焕和鄂顺进了营房,拿了几个粗面饼子,姜文焕看着躺在床上的殷郊,心里很诧异,转过脑袋一想,坏了,小两口准是吵架了。
姜文焕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得架?”
殷郊看着姜文焕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压抑的情绪干脆全盘托出。
从太子塞人,到姜嫘封妃,再到自己猜疑姜嫘根本无心于他,说道情动之处,殷郊还差点落泪,心里委屈的不行。
姬发听了以后,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子
姬发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姜家妹妹这是无奈之举,你还上杆子怪她。”
原本还想为殷郊出谋划策的大舅哥姜文焕听了殷郊别扭的想法后,平复了一下自己无奈的心情
姜文焕要不看在你母亲是我姑姑的份上,我准保把我妹妹送回东鲁。
殷郊一听瞳孔不由得震动了一下,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
少言寡语,一向好脾气的鄂顺也替姜嫘感到委屈。
鄂顺如果姜家妹妹当面拒绝了太子殿下,或者说苛待了那十个女人,这让太子会怎么想?你有没有想过,按照你的想法来做,你们一家子都要和太子结怨了,到时候,姜家妹妹会置于何地,你父亲母亲被置于何地。
鄂顺一番话猛然点醒了殷郊,是啊,自己实在太蠢了,只想着姜嫘对自己如何,却没有想过姜嫘的境地该怎么办!
姜文焕殷郊,更可气的是你居然怀疑我妹妹对你的情意,你自己听听你问的问题,你自己不感觉别扭吗?
姜文焕卸下自己的盔甲,狠狠地把它丢在地上
姜文焕大王不赐婚,你们俩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面,哪还有什么她愿不愿意嫁给你这一说呢?”
姬发愚不可及!
姬发也帮着腔,他今天也是着实替姜嫘委屈一把。
姜文焕“殷郊,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谁家都有点破烂事,更何况她心里有你,你心里更有他,你还怕很么呢?
殷郊“她心里真的有我吗?”
殷郊半信半疑的看着姜文焕,心里深深的陷入矛盾中。
他爱着姜嫘,很爱很爱,他也自私的希望姜嫘爱着他,希望姜嫘把自己看的很重很重,但是他忘了,生在帝王之家,太多无奈在里面,必须忍让,退让。
他害怕,害怕姜嫘只是为了维持一个世子妃应尽的体面才和他真正的在一起,他是她的丈夫,不仅仅是表哥。
姜文焕的心里像堵了快石头,他心里虽然生着殷郊的气,但他也看出来,妹妹在殷郊心里真的很重要,而且这个男人还在心里近乎卑微的祈求着妹妹的爱,这可是大商的世子啊!
他缓缓的把手搭在殷郊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
姜文焕兄弟,请你相信我,相信姜嫘,她不是虚伪的孩子,她只是太内敛了。她心里有你。”
姬发是啊,殷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自己想想,这些年姜嫘对你不好吗?
鄂顺殷郊,赶紧回去吧,好好和她说说。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让殷郊重新拾柒了对姜嫘的信心。
夜深,姜嫘对着烛火绣着布匹上的花纹,许是烛火太过晃眼,一个不小心,针尖扎破了手指。
纤纤玉指冒出血泡,姜嫘皱着眉头,正手忙脚乱的找着残余的布料想要抱住伤口,受伤的手指却被一只大手握住,放在口中吮吸起来。
姜嫘回头一看,竟是殷郊,他也自知理亏,看都不敢看姜嫘一眼。
她和他生活了六年了,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哪怕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她也能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他的悔意和愧疚。
她也相互无言,只是看着殷郊熟练的给她上药,包扎。
姜嫘一点小伤,不碍事。”
姜嫘率先开了口,殷郊知道她心里也没事了。
他们也没再多说什么,等到殷郊包扎完后,他吹灭了眼前的烛火,只留着微微的亮光,黑暗中,姜嫘只觉得自己被人一把抱起,她唯恐中心不稳,摔倒在地,急忙双手攀上了殷郊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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