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最新打探到的消息丝琼扇被作为嫁妆注定要随着新娘子入棺下葬,而现如今新娘的棺椁正在新房里等着“入洞房”。
陈等月直奔着后院而去。
按理说前面打的热火朝天的就算是再不问世事的人都会被惊动,可陈等月到后院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她甚至都可以这庄真的有人住吗。
杂草长满了整个后院,枯黄的叶子铺满了地板,长在路边树也干裂死去许久徒留几朵不知名的花在风中摇曳,远处的池塘已经干涸甚至开冰,坐落有序的房屋也是破落不堪,整个就是一副荒凉样同前院那干干净净甚至有点辉煌的地方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破地方是荒了多久?这杂草也太多了吧。”
陈等月抬手食指弯曲放在鼻子下。
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在恬怅楼买糕点时打听到的那些话。
“姑娘,你也是来参加缥羽山庄的婚事的?”那打包糕点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衣服浓妆淡抹笑起来极其温婉的女子。
“嗯。”陈等月啃着干粮扬起一抹明媚的笑,“这不是来蹭喜酒喝吗。”
“说来也奇怪,”粉衣女子将包好的糕点递给陈等月,见陈等月一副乖巧样不免多嘴了一句:“这山上的缥羽山庄早些年就荒废,怎么会有人办婚事。”
陈等月接过糕点抓住老板娘话中的重点:“婚礼是在荒废的缥羽山庄办的?”
“对啊。”老板娘也没起疑只当又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也不知道这缥羽山庄庄主怎么想的居然把婚礼办到一个鬼庄中。”
“鬼庄?出了什么事?”她倒是知道缥羽山庄十八年前被一神秘人差点屠后就搬走了的事,但婚礼怎么可能办在那里。
老板娘眯着眼想了会开口:“你既然闯江湖的人应该知道吧,十八年前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闯入了缥羽山庄差点屠了缥羽山庄满庄的人的事,说来也奇怪也不知她是从哪习来的武功怪得很,竟真的只凭一人一剑就差点屠了整个缥羽山庄,若不是最后缥羽山庄庄主赶回来一剑刺死了那女子整个缥羽山庄都得没。”
“那天后缥羽山庄的人就都搬走了,如今好歹也是相安无事了十多年年,哪知道最近那庄子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到晚上就亮起红白灯,看起来诡异得很,把那些个夜晚走山路的吓得够呛。”
“城里头人都说是十多年前的被杀的女子怨气不散回来找负心人报仇了,再加上缥羽山庄又要办什么婚事这下便是跟坐实了这个说法。”
从回忆中抽身,呼啸的寒风刺骨入心,陈等月冷哼一声根本就不信鬼怪之说。
挂在剑柄上的红色流苏被风吹起,在这环境中显得鬼魅。
陈等月不屑的说:“什么鬼怪我看就是有人心怀鬼胎罢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丝琼扇,现如今她已经确定了丝琼扇根本就不在这里的任何一间屋子里,怕是有人用丝琼扇做饵引他们这些个要抢丝琼扇的人来,不过既然是用丝琼扇做饵那么丝琼扇一定在幕后之人手中。
“哗啦”远处一声异响惊动了时刻紧绷着的陈等月。
“谁!?”
陈等月猛的转身看去却只见到一抹消失在墙角的白色衣角。
不带思索她提着剑追了过去。
此刻前院。
裴恰一侧身躲过刺身而来的暗器却是不巧的被锋利的暗器划伤了手臂,紫衣女子见此持前上前,直刺向裴恰的眼睛。
裴恰见近在迟尺的剑连忙提剑抵挡,虽是挡住了剑可剑气还是划伤了他的脸。
他手一用力挑开剑后又马上跳开,即可一个黑色的珠子在他刚才站的位置爆开。
裴恰喘着粗气面对虎视眈眈的十多个人在心底唾弃了下丢下他一个人跑了的陈等月。
布衣男人见裴恰已经是强攻之末开口:“裴公子,虽说拢剑山庄已经落魄了可身在江湖到底还是少得罪一个算一个,更何况还是以拢天下名剑出名的拢剑山庄。你一人也抵不过我们这十多人,不如各退一步你收了你布在周围的暗器让我们过去,我们留你一命。”
“那可不成。”裴恰虽然已经不行了可嘴还是硬的:“我说了你们今天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幸亏早些天听陈等月的话晚上来缥羽山庄布置了些暗器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撑这么久。
布衣男人见谈判失败遗憾的摇了摇头看向旁边悠闲的白衣男子哀叹般的说:“下手重点,最好一招毙命,别让他太痛苦。”
白衣男子淡雅一笑拿着折扇就冲了上去,那白衣男子的速度竟是快到连裴恰也看不清,如今他内力已所剩无几根本就挡不下这一招。
他自嘲的勾起一抹笑闭上眼。
最后还是一命换一命吗?
“铮!”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裴恰睁开眼便看见穿着一身白衣的陈等月挡在他面前,青丝上绑着的红色发带在如今这诡魅环境中居然有些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