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好些了吗?”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微笑着问正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深色的眸子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但他温和的声音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那个病人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的少年,可能是光线的问题,他的浅色眸子呈琥珀色。“嗯。”
看着依旧那么安静的少年,祁宴也只能无奈的笑笑。站了一会儿摸了摸少年柔顺的头发就走出了门,只留下那个对着门发呆的少年。
到了医院门口,一位美妇看见祁宴笑意瞬间涌了上来。
“累了吧,聿淮一回家就嚷着要去找爸爸呢。”
“哈哈,既然那小子那么想找我怎么不来接我下班呢。”
“我让他写完作业才能出门,但是他们的作业真的挺多的,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写呢。”
“啊...确实呢,不过......”傍晚的车并不比白天少,祁宴还没说完就看见一辆货车快速向他们冲过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货车撞飞了出去。
祁宴只觉得周围很黑很挤还很吵,过了很久终于浑身一松,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冷静了一阵后才听清了周围人说的话。
“夫人,小少爷不哭不闹的,很乖呢。”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她抱着祁宴慢慢的摇着,不一会儿就有了倦意深深睡了过去。毕竟现在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正好自己也需要好好休息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爸爸...你和妈妈不要聿淮了吗......呜呜呜......”
“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
“阿宴啊,有心事一定要和妈说啊,不要总一个人憋着。”
“不是...我没有!”
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再想的,但这么一来本就一团糟的脑子更像被棍子搅过一样。不醒还好,一醒下了祁宴一跳,白府上下忙得马不停蹄的。正相问问乍么了但一相起来白想问问怎么了,但一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想说也说不出来吧。
“我的小少爷,你可终于退烧了,受苦了受苦了。”先前抱祁宴的妇人见他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嗯?受苦?不就睡了一觉吗?
“你发烧烧了半个月了,可把老爷夫人吓死了......”之前也没看出来这人这么能说,不过倒也能了解一些事情。
祁宴正听得起劲呢,房间门开了,走进了一对夫妇,抱着他的妇人将他轻轻放下,对那两人行礼,“老爷,夫人。”
被称为老爷的人并不老,只有三十几岁,脸上虽然有些疲惫显老,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影子。那位夫人见醒了的祁宴,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被这么一抱,祁宴的小脑袋瓜更懵了,“阿絮!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病,真的吓死为娘了.....”
看着眼前的母亲,祁宴不觉伸出了小手为她擦了擦眼泪
,嘴巴张了张,看得出是想说“阿娘不哭',夫人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人,冒出了这样还挺好'的想法,但一会儿又犹豫了起来。
可惜我不是他们的阿絮。